“啪”
是重重的巴掌声。
紧接着是褚岑岑的怒喝:“你这个草包竟然敢打我?”
“打都打了,还来问敢不敢,看来真是被打傻了,不过,之前也不见得有多精明。”
听着王妃漫不经心,又气死人的话,穆雨与有荣焉,他要是有王妃那么厉害的嘴皮子就好了。
只听褚岑岑又道:“你再动我一根手指,我就让人去掘了你那欺世盗名的师父的坟。”
“啪”
又是重重的一声的巴掌声,紧接着传来了白沄婳的声音:“你若再提我师父半个字,我便杀了你。”
穆雨偏头正巧对上了管家的目光。
两人的表情难得一致的忐忑,都一同看向坐在轮椅上的主子。
这个女人是圣上赐婚给主子的侧妃,如今婚都还没成呢。
倘若真把人给弄死的,那便是有抗旨之意,是直接与圣上对上了。
帝王之威,饶是帝王之子亦不可冒犯。
彼时,主子能护得住王妃吗?
宫辰渊反而不着急进去,婳儿不是轻易会被人欺负了去的人,示意他们就在门口听着,免得进去影响了婳儿发挥。
却没有再听到白沄婳的声音,反而听到了熙越在怒气冲冲地骂道:“那你又是什么东西,神医先生也是你这种人可以骂的,璃王殿下也是你这种人可以肖想的,我活了十几年了,也没见过像你这么没脸没皮的女人。”
熙越越骂越生气:“这还没到成婚的日子呢,就想方设法跑到咱们王府来,赶都赶不走,王爷在府上时,你便嘤嘤啼哭,柔弱不能自理,活像咱们怎么欺负了你似的,王爷一出府门,你便如泼妇出街,不是骂这个便是骂那个,你倒是挺……那个什么来着,小姐那个词怎么骂?”
白沄婳提醒道:“虚伪。”
“啊,对,你倒是挺虚伪,挺会装的啊,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被你玩得挺溜啊,今日王爷出门了,你又因为这饭菜不合胃口闹上这么一大通,怎么,你们家就那么缺饭吃吗,要到咱们王府这样大吵大闹一场来乞得一碗饭,有饭给你吃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敢骂咱们小姐,倒反天罡了你。”
“你……你……”
褚岑岑简直气得火冒三丈,指着熙越的手指抖如风中柳枝:“一个下贱的丫头也敢骂我,我可是药王谷的圣女,是皇帝陛下赐婚的璃王侧妃,你找死。”
“要死也是你死,什么药王谷的圣女,谁给你证明啊,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给自己安的名头,赐婚又如何,你一日还没嫁进来,你就不是璃王府的人,再说了,你能不能嫁进来,还不一定呢,说不得,明日你便喝水噎死,夜里睡觉被尿憋死,出门被马车撞死,走在大街上被人抓走卖去青楼凌辱至死。”
“啊,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褚岑岑扬手就朝熙越打来。
熙越一个侧身避开,再伸脚轻轻一绊。
褚岑岑脚下踉跄,直接往白沄婳冲去,却被熙越踩住裙角止住了往前的力道,她直接跪在了白沄婳面前。
白沄婳笑了:“就算你行这么大的礼,本王妃也不会允许你打本王妃的人的。”
丢了这么大的脸,褚岑岑气得胸口疼,几乎要吐血。
今日她一定要杀了这个草包。
她爬起来就又朝白沄婳冲去。
其他人看不到,但是白沄婳与熙越这两个练武之人,却瞧见了她的指间夹了三根银针。
阳光下,银针的针尖透着青黑色的光,一看便是淬了剧毒。
白沄婳并没有动作,只是冷冷看着她。
褚岑岑心中欣喜难耐,只要她的银针扎进这个草包的身体里,璃王正妃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白沄婳的时候,她却被熙越扯住了头发。
熙越用力一扯,褚岑岑就往后摔去,后背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砸得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血迹洒落得她满头满脸都是,好不狼狈。
熙越一个旋身,一脚踩在她握着银针的手上,让银针直接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围观的下人看着银针上那诡异的青黑色,直接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啊,这个女人居然想要毒杀王妃。”
一直在门口看着宫辰渊,在见到褚岑岑朝白沄婳扑去时,内力已经蓄在了掌心,就想一掌拍死那个女人,见熙越有动作了,他才泄了内力。
见闹得差不多了,他转头准备吩咐管家,却见管家满头大汗。
“你慌什么?”
管家抬袖擦汗,若是王爷遇上这样的事,他倒不慌,王爷可是杀神啊,又怎么会让人欺负到头上呢。
但是 ,这不遇上事的是王妃嘛,他既担心王妃吃了亏,又担心王妃一个处理不好,惹恼了圣上,岂不冤枉。
“行了,找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