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府。
白沄婳又掏出了一沓恢复符,一张一张地给况星辰用上。
明明是比以往更轻的伤,却用了比以往还要多的恢复符。
神医看似坐在一旁淡定地喝茶,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况星辰身上。
看见况星辰的手渐渐不再透明,他提着的心才终于缓缓落了下来。
鬼魂变得透明便是鬼力消散的表现,况星辰的鬼力消散得太过频繁了。
他总觉得不重视起来肯定会出大问题的。
但是,他却不知道,该不该违背况星辰的要求,将这件事告诉白沄婳。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就见到况星辰看过来的目光。
那目光里的意思他懂,只好又将话咽下了肚。
一块屏风之隔的外间。
三名暗卫正在给宫辰渊禀报事情的经过。
虽然还隔了三条街才到皇宫门口,但是,毕竟那股轻烟从始至终就不偏不倚朝那个方向去的。
是以,他们猜测。
轻烟的最终目的地,是皇宫。
皇宫里的主子何其多,有能力有野心的不在少数,却又不能一个一个地去查。
“你们先下去吧。”
“是。”
宫辰渊偏头看向里间。
鬼神之事,涉及到了他的盲区,只能看婳儿怎么决定了。
正巧,白沄婳也隔着屏风看向外间。
皇宫?
结界?
再加上此前褚岑岑的事,白沄婳总觉得有一个天大的阴谋在针对着宫辰渊。
不,也有可能是她!
白沄婳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一桩桩一件件, 当真是没完没了。
时间已晚,白沄婳便在房里琢磨着结界的事情。
之前她就已经接触过阵法,当初困住姑姑的阵法,她便是用在师父梦中学的符篆破的。
之后师父也教过她许多破阵的符篆,如今倒是可以试一试。
可,那样势必会打草惊蛇。
在自己的羽翼尚未丰满之前,就与敌人正面对上,真的好吗?
若抓走鬼魂整件事的背后之人,是那些为了帮自己儿子夺嫡的宫妃也就罢了。
若那幕后使者是狗皇帝……
她可没忘记狗皇帝一直都要对付镇国公府。
虽然彼时宫辰渊一定会站在她背后。
可,宫辰渊想要那个位置,本就已经要面对那几位亲王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了。
她不能给他再添麻烦。
“师父,可有不惊动布阵者就能破阵的方法?”
“若为师有身体,有以往的功力倒是可以,如今这副屁用没有的魂体……”
况星辰上下指了指自己:“不行。”
白沄婳正欲开口,却被况星辰打断:“你也不行,你那点功力,画出来的符篆堪堪能破阵,其他的想了也是白想。”
倏然,况星辰想到了什么:“有了,你让你的对象派人去那个浮尘老头的家里,把他的书全都带回来,上面不定就有办法。”
白沄婳立即走到外间,将师父的话告诉宫辰渊。
宫辰渊立即派穆雨带着两个人去。
趁着月黑风高,穆雨快去快回。
不仅将浮尘家里的书都搬空了,就连地上浮尘画废的符纸也全都捡了回来。
一看到那些书,白沄婳就像是看到了希望,双眸亮晶晶的。
因为白岩书的死,她身上带孝,所以不能去给别人拜年,也不用进宫去叩见皇帝与太后,倒是省了不少事。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她都是在研究阵法,累了便去应付一下吵闹不停的褚岑岑,就当消遣了。
日子倒是过得安逸。
就是研究了好几日阵法,都不得要领,让她有些心烦。
她不能出门,宫辰渊却可以。
年初四这日,宫辰渊带着礼物登了镇国公府的门。
镇国公府,书房内。
李长山请宫辰渊坐了上座。
而他和大儿子李伯均坐在下首。
待下人上了茶,退了出去,宫辰渊才开口。
“国公爷,少卿大人,本王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他如此郑重倒是有些吓到了李家父子二人。
李长山道:“殿下请讲。”
却见宫辰渊并没有开口,反而是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李家父子二人的心上,两人震惊地无法言语。
“这……”
“如你们所见,婳儿治好了本王。”
他是婳儿的夫君,他好了,婳儿自然就更好了。
李长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