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辰渊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按着她的脑袋贴近自己的心口,用强而有力的心跳告诉她答案。
“这世上,除了皇祖母,我就只剩下你了,若是连你都失去,我将对这世间毫无留恋,可我只有坐上了那个位置,才能护住你。”
白沄婳骇然!
本以为,他对她仅有少年时朦胧的好感。
本以为,他娶她仅是因为她体内的蛊虫。
如今,才发现,云巅的仙人愿意步入这纷纷扰扰的凡尘,只因凡尘中有她!
她所有的努力,都是想要护住镇国公府,想要护住阿娘,想要护住所有想护住的人与物。
而这个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幼时,因为她的一句话,这人就去了军中,当了战神,若他不去,后来也不会腿残。
如今,因为要保护她,这人动了坐上那个位置的念头。
她的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种情意让人如何拒绝?
她抬起脑袋来,与宫辰渊四目相对。
那双深邃如墨的眸子里,似乎装了所有的情意,柔如流水,却只倒映了她一人。
她真是越看越喜欢,双手捧着宫辰渊的脸,对着嘴唇轻啄了一口。
浅尝辄止,似乎并不能让她满意,勾住男人的脖子,将人压了过来,吻上了那张从来只对她说好的嘴。
宫辰渊反客为主,攻略城池,加深了这个吻。
白沄婳大胆回应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让他带着往里间走,双双跌入柔软的床榻里。
待她将身下的人扒得只剩下里衣时,男人却抓住了她的双手:“不行。”
这个时候说不行?
她有点恼,有点不解,明明都已经浑身滚烫,情动得眼里都是欲色了。
“为何?”
“总之不行。”
依然紧紧抓住衣襟。
“若我就要呢?”
那双小手不依不饶。
“不行,你……会受伤的。”
胸腔里的那颗小东西,半点都不听话,跳动的声音,如雷贯耳。
扒拉的小手停了下来。
怪不得,自从上次之后,他就再没碰过她。
原来是因为上一次,他中了催情药,有些控制不住力道,让她受了不少苦,翌日身上都是青青紫紫。
她俯下身,小白牙轻轻啃了一下男人性感的喉结:“不怕的。”
酥酥麻麻的感觉流窜四肢百骸,将男人最后的坚守击得支离破碎。
再也忍不住的欲望喷涌而出,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终于是理智全无,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
实在是,妖精太磨人了!
外头,社恐少年脸红得像是猴屁股,恨不得立即躲到树上,却又不得不站在那儿挡下想要靠近的人。
看着那未经人事少年通红的脸,所有人都明白了,立即该干嘛的干嘛去。
连两只鬼都没有过来打扰。
日上树梢,风停雨歇。
早膳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然后换上了午膳。
屋里的两位主子才唤人进来伺候。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
柳絮等人早已知道该怎么做了,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准备衣裳的准备衣裳,将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又纷纷退了出去,将房门关得严实。
实在是,她们家小姐太过害羞了。
昨夜本来就没睡好,闹腾了这一番之后,白沄婳感觉自己的骨头像是散架了,怎么都扯不起来。
可旁边心满意足的人,却精神抖擞,侧着身子,撑头看她,眼里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害的白沄婳还以为自己哪里露了出来,赶紧抓着锦被将自己包成了粽子,瞪着一双星眸瞅他。
“你看什么?”
“哈哈……”
宫辰渊被逗得笑出了声音,捧着她小脸,吧唧了一口,就从她身上翻过去,下了床。
白沄婳的目光跟随他,此时才发现他一丝不挂,小脸蹭的一下通红,完全没了早些时候的英勇。
宫辰渊的笑声更大了,扯了扯锦被,没扯开,干脆连人带被一同抱起,往旁边的盥洗室走去。
一回生二回熟。
白沄婳还是将他赶去屏风后面的浴桶,独自沐浴。
换洗一新之后,白沄婳吩咐人摆了午膳,正想过去请两只鬼过来一同用膳,就听到况星辰的声音大老远传来。
“小徒儿……”
声音尚未落下,她就飘到了白沄婳面前。
神医在后面拉都拉不住。
一手指着正在给白沄婳盛汤的宫辰渊,一手指着门外,神情愤怒:“那边院中吵吵闹闹的女人是谁,是这个男人的姘头吗?若他敢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