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想瞒着姑姑的 ,却没想被抓了个正着。
白沄婳有点语塞:“我……”
看见白沄婳被抓得面色痛苦,况星辰赶紧招手:“嘿嘿嘿,你先松开她,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来告诉你。”
白兮染这才发现自己一着急把白沄婳给抓疼了,连忙松开白沄婳,还给她揉了揉,然后迅速飘到况星辰面前,拉起她的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祈求地看着她。
“好,你快说。”
都这个时候了,况星辰也不卖关子了:“你的儿子没死。”
“你说什么?”
白兮染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都大了起来,连房中的花瓶都被震碎了。
里间的宫辰渊听到声音还以为白沄婳出事了,把手里的书一扔就要出去,一转头却见白沄婳也在看他。
白沄婳朝他扬起了笑:“不好意思,失手打碎了一个花瓶。”
宫辰渊松了一口气:“只要你没事,就是把府里的花瓶全打碎了都可以,你不要动,让人进来收拾。”
“待会儿再收拾吧,我还有话与师父说。”
白沄婳过去把宫辰渊扔掉的书捡回来还给他,才又走到外间坐下,示意况星辰继续。
白兮染早已等不及了:“快说快说。”
“好,你稍微控制一下你自己。”
况星辰都怕了她了,看见白兮染冷静下来了,她才继续开口。
“你的儿子阳寿未尽,尚存于人间。”
瞧见白兮染眸子亮起了狂喜的光,况星辰猜到她接下来想要问什么,连忙抬手阻止她。
“但是,还有但是啊,我如今乃魂体之身,法力有限,算不出他具体身在何方,不过,你且放宽心,他的命格很好,是大富大贵之命。”
况星辰朝一人一鬼又是挑眉又是眨眼:“大贵哦!”
白兮染的神情有一瞬间顿住,继而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什么大富大贵尚是其次,她的孩子还活着这才是重要的。
只是,她的孩子究竟在哪里?
她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儿子的面前,看一看他,摸一摸他,告诉他她很想他,日日夜夜都想。
白沄婳扶白兮染坐下。
“姑姑,你先不要急,知道表哥还活着,那就好办了,表哥是大富大贵之命,哪里的人能贵得过金陵城的,师父一再强调表哥来大贵之人,那就表示表哥一定会到金陵城来,且会闯出一片天来的,到时,咱们必定能与表哥相见。”
况星辰打了个响指:“诶诶诶,年轻人的脑子就是好使。”
她们师徒俩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她一直都觉得这个徒弟真是收对了。
虽然,她能掐会算,但是,有些东西呢是不可泄露的,身为人时,泄露天机都会遭天谴,何况她现在只是区区一缕幽魂,又怎么能改变别人的人生呢?
万一被天道察觉,降一道天雷下来,将她劈得魂飞魄散,那岂不是呜呼哀哉!
她若没了,小徒儿怎么办?爸爸妈妈怎么办?
她可就差这最后一个任务了呀!
在这一刻,白沄婳突然明白了姑姑没有去投胎的原因。
一则,有可能是因为困住姑姑的那个法阵。
二则,有绝大部分的原因肯定是因为姑姑心中有执念,想要知道自己孩子的情况。
现在姑姑得知自己的孩子还活着,肯定就更不愿意去投胎了,不管如何姑姑还等着母子相见的那一日呢。
这将是姑姑新的执念!
恍惚间,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在白沄婳脑海中一溜烟儿窜了过去,速度快得她险些没有察觉到。
就因为这个念头,她苦思冥想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天边浮白,她也没琢磨起来,那个念头是什么。
一夜未眠,她困得眼皮打架,索性也不想了,躺下便睡。
半梦半醒间,她恍恍惚惚竟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鞋子也不穿,外衣也不披,急匆匆跑去了外间的案桌前。
她曾画过一张姑姑的画像,昨日她在这里画符,便把那张画像随意放在了一旁。
她奔到案桌前,从一堆符纸间,翻出了那一张画像,在桌面铺开,仔仔细细地看着画上姑姑的长相,从五官到面型,每一丝都看得仔细。
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学着师父那般,打了个响指,露出了笑容:“我想到了。”
看着纸上气质傲雪凌霜的男子,白沄婳恍然惊呼:“原来是他。”
“是谁?”
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的宫辰渊控制轮椅往白沄婳这边来。
白沄婳立即搁笔,将两张画像上下调换了一下,这才笑眯眯地过去将宫辰渊推了过来。
“什么时候醒的?”
宫辰渊不答反问:“这么早起来就是为了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