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示弱,这样的楚楚可怜,让白岩书看了稍稍舒心:“本侯答应你。”
“真的?妾身谢过侯爷。”
刘秀云欣喜地笑着抹了一把泪,站了起来,偏头正好瞧见桌上晾着的那碗黑乎乎的汤药。
她走了过去,把药端了起来:“既然妾身都要走,那就让妾身再伺候侯爷一回吧。”
这是他的地方,他不信林秀云敢做什么,便答应她了。
林秀云坐到了床前,面带微笑一边说着以前的事情,一边一勺子一勺子把药喂给了白岩书。
没多大会儿,一碗药就喂完了。
在林秀云转身去把药碗放好之际,病榻上的白岩书也昏睡了过去。
林秀云冷冷一笑,走到了榻前,抬手拔下头上的发簪,对着白岩书的心脏正准备刺下去时,门外却传来了刘管家的声音:“侯爷,小的有要事禀报。”
林秀云一惊,不过一瞬,她就下了决定,扯下白岩书挂在腰上的铭佩,转身就快速去了外间。
门外的刘管家等了一会儿,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径直往里间走。
躲在门后的林秀云本想听听刘管家究竟要禀报的是什么要事,但是她没胆子冒这个险,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最后,她还是忍下好奇心,悄然跑了出去,直奔落月院。
白岩书已经昏睡了,刘管家的要事也没禀报成。
这里是靖国侯府,是白岩书的房间,他没想到白岩书是被人下药弄晕的,还以为是因为生病的原因。
看见药也已经喝完了,他便也放心出去了,打算等到明日侯爷睡醒了再来。
可到了第二日,他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了午时,也不见白岩书醒来,却等来一件比昨日那件更重要的事情,只能顶着挨骂的风险进去喊醒白岩书,可他又是大喊又是摇晃,皆没有办法弄醒白岩书。
“怎么办,怎么办?”
刘管家急得团团转,然后他看见了角落的木架上放着的那一盆水。
林秀云下的药太多了,白岩书昏睡了许久最后被一盆水给泼醒时,他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努力了许久,他才稍微清醒了一些,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衣袍,又看看端着铜盆站在床前的刘管家,怒火如天雷般迅速而起:“放肆……”
刘管家把铜盆一丢,立即跪了下来。
铜盆落地的哐当声,都比不过他的膝盖碰撞到地板的声音。
“侯爷,出事了,玉生少爷出事了。”
一听到玉生二字,白岩书的怒火就像是被一盆冰水给浇熄了。
白沄婳回去之后,一直等着阿娘的消息,见到吴娟上门,她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她立即就要去靖国侯府。
这一次,宫辰渊却怎么都不愿自己待在王府里等。
白沄婳拗不过他,便只好带着他一起去了。
璃王的马车本就制作得比一般马车要舒适不知多少。
可白沄婳还是担心会颠到他的伤口,又在马车里铺上几层软垫,还带了棉被怕他着凉,药箱里也加了几种止血止疼的药,还带了足够的吃食与茶水,又带了几本书供他路上解闷。
宫辰渊坐在轮椅上,笑眯眯地看着她进进出出地吩咐丫头们做事。
终于一切都准备好了。
白沄婳才扶着宫辰渊上了马车。
李青萝知道女儿一直在等着消息,早早准备了午膳,等着她来。
在看到璃王时,她还是吓了一跳。
婳儿怎么把这位爷也带来了?
今日要谈的事情,实在不能不宜太多人知道啊。
再来,若是知晓了她身为妻子,婳儿身为女儿,却合起来谋害白岩书,璃王会怎么想?
会不会觉得有其母必有其女,婳儿就是一个恶毒的人?
知母莫若女,白沄婳笑得清甜:“阿娘别担心,殿下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宫辰渊会用眼睛看,会用心去想,才不会听听这些事就妄自定论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突然,她怔住了。
她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宫辰渊了?
她怎么就这么笃定宫辰渊会相信她呢?
回过头,正好对上宫辰渊的带着微笑的脸。
这人可是不苟言笑的冷面杀神,却在遇见她之后,时时笑得开颜。
却也是这笑容,让她安心。
唉,还真是着了这位爷的邪!
她走了过去:“殿下,我推你进去。”
三人落座,屏退了侍候的人。
在白沄婳的追问下,李青萝说起了自己谋划的事。
“有了林秀云的帮助,那个私生子已经被抓进京兆府的监牢之中了,估计这个时候,白岩书已经得到了消息,经过上一回的事情,他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