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想再多说,李青萝拉着白沄婳便往隔壁厢房去。
看着白沄婳胖了一圈的脸,李青萝忍不住捏了捏,她笑得温柔:“看来你婚后的日子过得还不错,瞧瞧这小脸,圆润得都捏不住了。”
白沄婳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震惊地问:“真的吗?我胖了吗?”
她用力揉了揉脸蛋:“天啊,还真是,都说了要少吃要少吃,一个两个都不让,敢情不是胖在她们身上啊。”
白沄婳回头佯装生气地瞪了熙越与清华一眼。
两个丫头相视了一眼,低低地笑了起来。
李青萝也跟着笑:“既然来了,就陪阿娘吃完饭再回去吧。”
“不能再吃了,再吃就成猪了。”
白沄婳依偎着阿娘撒娇。
作为母亲的,哪会觉得孩子胖,只担心孩子吃得不好,“你的房间阿娘住了,你在这里休息一下,阿娘去让人备饭。”
白沄婳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页,看见李青萝带着吴娟走出了院门,转头正想吩咐熙越什么。
外头就传来了一声:“婳儿……”
主仆几人立即转头看去。
看见来人,白沄婳眸光一暗,走到桌前坐下。
看见进来的只有白岩书一人,而本该跟白岩书在一起的璃王却没有见到人,她一下就猜到了,白岩书肯定是有话想单独跟她谈。
对熙越点了点头,看着熙越离开了,白沄婳才抬头看着白岩书,也不说话,就等着白岩书开口。
白岩书瞧见白沄婳并没起身见礼,心中恼怒 ,不过是嫁给了一个残废王爷而已,就算是嫁给皇帝,那也还是他的女儿,体内流着他的血,在没人的时候,就应该恭恭敬敬地给他行礼,乖巧地喊一声父亲。
真是不知所谓!
完全给她那个母亲给带坏了!
不过,想到即将要拜托白沄婳的事情,他识趣地收起了恼怒,连寒暄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婳儿,为父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
白沄婳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说看。”
她这样的态度,真是让白岩书生气:“ 好好说话,本侯是你的父亲。”
“父亲?哼,本王妃是圣上的儿媳妇。”
白沄婳冷哼,跟她谈身份,想什么呢?
白岩书气梗,若是以往,他早已家法侍候了。
如今,他却连反驳的话都不能说。
瑶儿已经废了,白沄婳又是嫁给这么个绝无可能当皇帝的王爷,他的国丈梦已经破灭得连渣渣都不剩。
唯一的出路便是寄希望于自己儿子身上。
但游掌柜又是锦娘的哥哥,锦娘哭着说,若是不帮她保下哥哥,那她就带着儿子远走高飞,让他再也找不到。
锦娘说得决绝,他不敢赌。
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以往的很多次都已经保下来了,只是这次不巧被柳埠看到了而已,只要婳儿跟璃王吹一下枕边风,这事也就轻易解决了。
他扬起了笑,也不计较白沄婳的态度了。
“婳儿,你去请求璃王帮为父保一个人吧。”
为父?
呵呵,有事为父,无事本侯。
白沄婳冷笑。
“哦?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巴巴地去救?”
“其实是为父多年的老友,如今被人冤枉身陷囹圄,你明日,不,今日就去帮为父把他救出来吧。”
“我为何要去?”
“你是本侯的女儿,为本侯分忧是应该的,哪有什么为何,你立刻就去,不然……”
“你又想拿什么来威胁我?这便是你求人的态度?”
“哼,你是 嫁出去了,但是你母亲可没有,她若还想留在靖国侯府,你们就得听我的。”
白沄婳不说话了,就看着白岩书笑。
不知为何,她那眼神让白岩书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
他更恼了!从袖袋里取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展开往白沄婳面前一伸。
“你若不去,本侯现在便将这封休书的内容公之于众,你母亲被休之事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白沄婳端着茶浅浅地抿着,半点都不在意。
“那你去吧,你与阿娘的婚事怎么来的,你以为别人不知?”
白沄婳放下茶杯,抬头看他,眼里都是不屑。
“当初是你故意向大家透露你心悦阿娘,爷爷才去求圣上赐婚的,你以为爷爷去世了,就没人知晓了?若是圣上知晓你本意是图镇国将军府的助力才骗得这桩婚事,你觉得圣上会怎么看你?”
“放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难道不是吗?”
李青萝从门外进来,走到白沄婳身边,上下查看了她一眼,见她安好,才转头看向白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