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想到自己已经能抓到很多东西了,也不知能不能抓到笔。
可,如果抓起了笔,那么璃王势必知道有他这么一个鬼魂的存在了。
事急从权,神医决定破罐子破摔试一试。
他飘到案桌前,伸手去抓挂在笔架上的狼毫笔。
可惜,手一下子就穿透过去了。
嘿,他就不信邪了,他连茶杯都能握住,还抓不到一支笔。
他集中精神,继续尝试,在第十八次的时候,他终于抓起了那支狼毫笔。
他来不及高兴,提笔蘸了墨汁就在纸上写下一个“婳”字。
璃王不愧是战神,就算看见狼毫笔自己飘起来,在纸上写字,他也神色不变,淡然处之。
直到看见写下的是一个“婳”字,他才算是有了表情,对着面前的空气问道:“是不是婳儿出事了?”
纸上又出现了两个字:“梦魇”。
璃王控制轮椅就想到白沄婳所在的房间去,刚一动他就按耐了下来:“何解?”
纸上又出现一个字:“醒”。
“是不是只要把婳儿唤醒就可以?”
这次纸上没有再出现字,反而是笔挂回了笔架上。
璃王明白了,不再迟疑,控制轮椅就到了白沄婳所在的房间。
他刚想坐到床上,就被白沄婳的手推了一把,阻止他上床。
心中一喜,他还以为是白沄婳醒过来了,抬头却发现不是,旋即才明白过来,是那个看不见的人。
他不由愣了一下,不让上床,那他怎么救婳儿?
然后,他又看见白沄婳的两只手自己动了起来,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然后比划出一个人字,又指了指床尾。
璃王多聪明的一个人,立即就懂了,婳儿身边应该还躺着一个他看不见的人,他险些就压到了人家,那意思应该是让他从床尾上去。
虽然他很在意婳儿身旁躺着的人是谁,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他控制轮椅来到床的另一边,双手撑着床沿,一使劲就翻身上来了,然后将白沄婳抱起,轻轻摇晃:“婳儿醒一醒,你醒一醒……”
神医皱眉:“要是用喊的能喊醒的话,我又何须暴露自己的存在去把你这小子找来,没点新意,能做战神的人就这么点脑子吗,能不能想点新的办法?”
神医刚一说完,就瞧见璃王捧着白沄婳的脸,吻了上去。
“喂,你这个臭小子,趁机占便宜是不是?”
他正想一巴掌打下去,却发现白沄婳的嘴角溢出了鲜血,略略一想才知道自己错怪璃王了。
“嘿,还别说,年轻人的脑子就是好使,居然能想到这么刁钻的法子,你小子的血带有寒毒,一进入婳丫头的体内,便会让沉睡的灵蛊醒来,只要灵蛊一醒,婳丫头就必定也会醒,不错,不错,我收回你没有脑子的话。”
不过,璃王居然想都没想就用舌尖血,要知道,这样他自己反而就危险了,很有可能引发寒毒,立即毙命的。
神医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居然连生死都不顾。
他对璃王再一次改观,决定以后都不再喊璃王臭小子了。
且说白沄婳,经过无数轮的思考之后,她恍惚觉得自己的脑子清明了不少。
仔细一感觉,她才发现是当初师父传授法箓的时候,脑海中形成的那一团浓雾,有了一些变清晰的痕迹。
虽然并不多,但是,这对她来说,受益匪浅。
之前,师父所画的符篆,所施的法术,她有很多都是看不明白的,只是记住了样子,也不知是作何用途,如今竟能看明白了许多,也找到了如何救师父的办法。
一切都要等她从师父的梦境之中出去才行。
问题是,她该怎么出去呢?
之前,看师父画的入梦符,那些女鬼一入那个户部侍郎的梦,那个户部侍郎就能看见她们吓得撕心裂肺地嚎叫。
为何她画的入梦符,师父会看不到她呢?
难道是因为她的功法还不到家?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的痛,竟有一种可怕的似曾相识。
喂,不是吧,她都入梦了,蛊虫还能折腾到她?
腹部的痛感越来越强烈,痛得她满地打滚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蛊虫是要救她的。
想明白了,她也就行动起来。
梦中的师父曾经救过一个被鬼魇住的人,她依然记得师父当时所用的法术,立即依葫芦画瓢,双指并拢,凌空画符,口中念起了咒语。
咒语念完,虚空之中,那道隐隐闪着金光的符篆“咻”的一声,闯进了她的体内。
两相结合之下,她竟然真的又陷入了昏迷。
再次睁眼,她懵住了。
看着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