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当时就是想杀了你？而且情绪极其激动，对吗？”

“对。”

朱辉点头，“他就是要杀人。”

“可以了。”

下一个是黄程，他也一口咬定刘峰是要伤害朱辉，当时样子特别吓人，眼神就是杀人的眼神。

“黄程，那是你看到的还是你想象的？照实说，根据我们的了解，当时你跑到车子后面，距离有几米远，真的看得这么清楚吗？”

“当然，当然了。”

黄程狡辩，“我的视力一直很好。”

“行，那你看看，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黄程努力看去，看到两个人脑袋靠近，手明显从对方的腰间过去，“搞对象呢。”

“确定吗？”

黄程犹豫了一下，“确定。”

警员哼了一声，打开下一张照片，那是两个人正面拍下的，根本不是拥抱，其中一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这是典型的视觉测试案例，很多人其实说出来的都未必是真实的，大多带有自己的主观意愿在里面。

“背对着，我当然看不到。”黄程继续狡辩，其实他根本没看清楚，当时吓得不行，躲在车子后面担心刘峰发疯攻击他，报警之后就躲起来，一直等到警察出现才敢出来，他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帮朱辉，一起对付刘峰。

“可以了。”

警方的笔录做完，刘峰在审讯室里几乎一言不发，呆呆的坐在那，依然不停的重复着，“举报贪官有错吗？我是真的错了吗？是我错了吗？”

“还是送去做一下精神鉴定，如果确定有问题，就算真的做出伤人的举动也只能送医院治疗，毕竟属于特殊人群。”

“我和领导碰一下这件事。”

“好。”

警员起身，刘峰的情绪突然反常，他猛的站起来，一旁的警员并没有反应过来，刘峰抓住桌子上的笔对准了自己的眼睛。

“刘峰，放下，放下。”

“都把我当成精神病，有病的是你们，贪官你们不去炸抓，就知道抓我们这些老实人，你们这些当警察的都是帮凶，没有一个人好人。”

在场的警员这时心都跟着提起来，刘峰的精神确实不太正常，但是他不能在警局出事，否则在场的几个人都会有麻烦，警局的领导也会受到牵连。

这一刻想到的不是刘峰是否会伤害自己，而是自己是否会受到牵连。

刘峰瞪大眼珠子，他大声笑出来，握着笔的手挥舞着，还好在最后一刻被靠近的警方按住，夺走了他手里的那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