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程的脸色如同被秋风扫过的落叶，一瞬间变得极为复杂。

他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李明宇，试图从对方那张带着微笑的脸上找出些许的讽刺或戏谑，但结果却让他有些失望。

李明宇的表情看起来是如此的真诚，那满满的感激之情仿佛要从眼眶中溢出，让黄程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疑惑，心头更多是愤怒，他是要搞李明宇，怎么会帮到他呢！

“你真的是要感谢我？”黄程看着李明宇，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当然，黄局的意见非常中肯，对我帮助很大。”

李明宇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说实话，之前我一直对自己的方案有些迷茫，黄局今天的提点让我找到了方向，我真的非常感激。”

黄程愣住了，手中的烟头已经烧到了手指，但他却浑然不觉。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疑惑，也有愤怒，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举动会让李明宇陷入困境，却不料反被对方利用。

黄程脸色涨红，仿佛被李明宇的话刺激到了，“你以为你这么说，就会刺激到我吗？我告诉你，没门！”

李明宇闻言，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黄局，我从来没那样想过。工作上的问题，我们就用工作的方式来解决，我相信黄局也是这么想的。至于其他的，那就更没有必要了。”

黄程被李明宇的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瞪着李明宇，眼中充满了怒火。但他也明白，李明宇说得没错，他们之间的问题，终究还是要用工作来解决。

李明宇看着黄程，心中却是一片平静。他知道，今天的这场对话，虽然看似激烈，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转机。黄程的质疑和指责，反而让他看清了自己的不足，找到了改进的方向。

李明宇一脸的笑意，他心里清楚，自己越是这样，黄程就越难受，是他自己要找事情，不能怪自己用手段。

“黄局，我希望以后我们能有更多的交流，你的意见对我非常重要。”

黄程看着李明宇，心中虽然依旧不满，但却也明白，这个年轻人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是不会客气的。”

黄程气呼呼的回了办公室，刚刚的兴奋劲瞬间没了，反而被李明宇给弄了一肚子的气，他越想越气，这件事必须和一把手朱辉好好提一下才行，自己老子可是省发改委副主任，这个面子朱辉也得给足。

黄程咽不下这口气，居然被李明宇给耍了，他起身去找朱辉。

朱辉的办公室内，窗外阳光明媚，却照不亮黄程此刻阴郁的心情。他坐在朱辉的对面，脸色依旧带着几分愤慨，双手紧握，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捏碎。

“朱局，我有件事想和你汇报一下。”黄程开口，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朱辉抬起头，他看了一眼黄程，大致猜出来了，朱辉笑了一下，“你和我就不用客气了，说吧，什么事？”

朱辉确实在意黄程的背景，省发改委在政策和资金支持方面都可以对市发改委形成直接影响。

黄程深吸了一口气，将他和李明宇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朱辉。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李明宇的不满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泻出来。

朱辉听完黄程的倾诉，眉头微蹙，仿佛一道深深的沟壑刻在他的额间。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深思熟虑，随后才缓缓启唇：“你觉得自己被李明宇利用了，心里不舒服，对吗？”

黄程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被他利用了。我本来是想让他难堪的，结果他反而利用我的话来感谢我，简直是岂有此理！”

朱辉看着黄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明白黄程的心情，李明宇能够如此巧妙地应对黄程的质疑，说明他并非泛泛之辈。

“老曹是怎么进去的？你应该有听到了风声，李明宇可不好惹，他看似没有背景，就是一个从农村镇里走出来的，其实根本不是，他的背景很深，而且又喜欢扮猪吃老虎，多少人就是伤了他的当，最终都成为他的踏脚石。”

朱辉清了清嗓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毕竟你刚提上来，还是尽量不要起冲突，这样对谁都不好。”

“让我忍他？”

黄程冷哼一声，在朱辉面前，他依然是一脸的不屑，“朱局，我跟您交个实底，这些年我在发改委确实没有太多成绩，那是为了避嫌，我担心有人嫉妒，影响到我家老爷子，现在不同了，老爷子要退了，但是关系还在，我可以大展拳脚，李明宇算个屁。”

“这就对了。”

朱辉拿起烟，看了一眼黄程，黄程这才意识到，在这位一把手面前，他还是要低头，连忙起身拿起火机点着。

“坐，坐，不需要那么客气。”

朱辉满脸带笑，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要让黄程知道谁是一把手，对付李明宇可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