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将那贼首杀了,就等于线索断了,这如何将幕后主使之人查出来。”
西门君遂壮着胆子,微微抬头,
脸上带着几分急切。
“这些贼人都是经过多年训练的死士,早就将生死置之于外,你们就算再怎么对他严刑拷问,也是无济于事,纯粹是浪费时间。”
李晔却不以为然的冷然一笑。
“陛下,不如将贼首被抓的消息传出去,来一个引蛇出洞,诱使贼人同伙前来营救,最后我们再来一个瓮中捉鳖,将贼人一网打尽。”
刘景宣沉吟一会儿,眸子一亮,兴奋说道。
“想法不错,但是却不切实际,既然是死士,若这些死士是你的人,你会在意这些死士的死活吗?”
李晔考虑都没考虑,马上摆手否认。
“这…”
“陛下所言甚是,是老奴思虑不周。”
刘景宣脸色一变,马上恍然大悟。
“陛下,真的要将这贼首斩杀了?”
西门君遂再次确认。
“杀了!”
李晔轻描淡写的说了两个字。
“陛下,倘若不尽快将贼人一网打尽,并将幕后主使之人捕获诛杀,那么贼人还会对陛下进行行刺杀架之事。”
西门君遂紧张说着。
“朕就是要让他们对朕再次行刺。”
李晔嘴角扬起,露出一抹冷漠无情的笑容。
“陛下,你这是…?”
西门君遂和刘景宣二人脸色都露出不解与震惊。
“不仅如此,朕还要后果他们行刺的机会。”
李晔又爆出了一个令西门君遂和刘景宣二人震惊不已的话来。
“陛下,老奴对于你此举,甚为不解,老奴斗胆一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西门君遂抬起额头,忍不住心中的疑问,随即问道。
“这就叫做以身作诱饵,吸引大鱼。”
李晔眸子光芒闪烁,继续说道:“本来朕想近来对这些贼人一网打尽的,可是因为政事繁忙,加上李茂贞、王行瑜、韩建三个反贼藩镇又兵临长安,朕不得已只能将此事延后。”
此等机密之事,李晔只在西门君遂和刘景宣两个心腹告知。
“原来如此!”
西门君遂和刘景宣二人了然的微微额首。
西门君遂提醒道:“陛下,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冒险了。”
“放心吧!”
李晔从容不迫:“朕自己身怀武艺,加上有天武军精锐暗中保护,安全可无虞。”
“如此甚好!”
西门君遂和刘景宣暗自舒口气,
“关于此事,两位卿可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因为这关乎朕的性命,以及能否将刺客幕后主使引出来,所以两位卿切记,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李晔脸上肃然,嘱咐说道。
“陛下宽心,老奴绝对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半句。”
西门君遂和刘景宣二人非常坚定说道,
“好,还有事情吗?”
李晔又抚摸着李渐荣的玉手,问向西门君遂和刘景宣,
“陛下,杨复恭父子已经伏诛,山南西道无主,必将引起大乱,还需尽快选合适武将,接任山南西道节度使之位才是。”
西门君遂眉头紧皱,眸子不安。
“这个山南西道,朕另有他用,卿大可放心。”
李晔模棱两可的说道。
“另有他用?”
西门君遂不解,本来他还想继续问的。
但是想想还是作罢,
很明显这是天子不愿意透露太多信息。
若是多问,必将引来天子的龙颜大怒。
西门君遂可不想自己的脑袋真的早就搬家。
“陛下,老奴告退!”
西门君遂和刘景宣二人见到李晔和李渐荣如此亲密,
也不好多留,很识相的离开了。
李晔却没有让他们离开的意思,然后说道:“你们先去外面等着朕,等会随朕一起,去南门,迎接李克用。”
“迎接李克用?”
西门君遂和刘景宣二人脸色大变。
西门君遂首先着急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如今城外李茂贞三路藩镇反贼叛军还未退兵,长安之危犹在未解,陛下你又岂能犯险去南门迎接李克用。”
刘景宣也急声劝说:“陛下,西门中尉所言甚是,而且李克用此人,不过是沙陀蛮夷,先帝在时,更是起兵造反,对抗朝廷,早有不臣之心,今虽诛杀杨复恭,只怕不当当是为了一个晋王的虚名,其必有他图,陛下不可不防啊。”
不等李晔继续说,
西门君遂眸子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