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凤翔军准备攻城了!”
城楼上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在那里惊声高呼。
守卫城门的神策军见到凤翔军正在城外集结成阵行,吓的脸色苍白一片。
都没有开打,神策军就已经开始出现了怯战。
这仗还怎么打?
这长安,又该怎么守?
李晔见到神策军军中开始军心动摇,心中大惊,他拔出腰间的金剑,高呼道,“我大唐的神策儿郎们,城外不过是一些忤逆朝廷的反贼叛军,必遭天下人讨伐,安能久矣,朕已经发布了诏书,命天下各路藩镇,进京勤王,不用多久,各路勤王大军就会赶来长安,诛杀李茂贞等乱臣贼子。”
“朕一个皇帝,都不怕城外的反贼叛军,你们都是我大唐的军人,我大唐的好儿郎,你们又怕什么?他们是虎,还是狼吗?若是他们是虎狼,那我们就有刀,一把杀贼卫国的刀,诛杀一切反贼叛军,守卫长安,守卫大唐。”
“杀!”
李晔将手中的金剑直刺天穹,高声呼道。
或许是被李晔这个皇帝的一番热血沸腾的话语所鼓舞,又或者被李晔这亲临城头杀敌的勇气所折服。
城楼上的神策军士兵不再惊慌失措,都紧紧的攥紧手中的兵器,眸光森然的看着城楼下不断逼近的凤翔军。
烟尘熏天,枪戟如林。
在战鼓雷动之中,
凤翔军已经集结完毕,正迈着整齐的步伐,挺着长枪,手拿盾牌,向着长安逐渐逼近。
一面赤色“李”字大纛之下,一员身穿银甲,头戴黑色幞头的中年人,骑着一匹黑色战马,缓缓的走着。
此人相貌虽然平平,但是眉宇间,都充斥着熊熊的杀戮。
一双虎目,隐隐有寒光闪烁。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凤翔军节度使、陇西郡王李茂贞。
待走到距离长安的两百米的位置,李茂贞猛然一抬手,示意全军停下。
有了李茂贞的命令,
三万凤翔军全部停止了步伐,竖枪挺立,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李茂贞在十余名亲军牙兵的护送下,策马而出,出了军阵,来到阵前,他见到城楼上的神策军没有一丝慌乱,心中惊奇,然后又看到了身穿金甲的李晔正出现在城头。
顿时明白了一切。
李茂贞虎目寒光一闪,提着一杆巨型长枪,遥指长安城头,高呼道:“天子可在城头?”
张承业猛然一挥手中的长枪,怒喝道:“李茂贞,你这个奸贼,你无诏命就带兵来到长安,你想干什么?你真想当一个乱臣贼子,弑君造反不成?”
“你又是何人?”
李茂贞眉头一皱,目中杀戮顿现。
“我乃左神策军监军张承业。”
张承业全然不惧李茂贞,
李茂贞轻蔑一笑:“不过是一个六根不全的太监,我还以为是神策军哪一个将军呢,原来是一个身穿甲胄、衣冠沐猴的太监。”
“这身甲胄穿在你的身上,简直就是在侮辱这件甲胄。”
“哈哈……”
李茂贞一说完,凤翔军中将领纷纷扬起额头,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张承业怒火中烧,正欲开口怒骂,被李晔摆手阻止,无奈他只能退往一边。
李晔安抚道:“张卿,若是一条狗乱咬人,莫非你也要咬回它不成?若是如此,那你岂不是也成为狗了。”
李晔虽然是在安抚张承业,其实傻子都知道,李晔话里弦外之音,都是在冷嘲热讽的暗骂李茂贞就是一条狗。
李茂贞听完之后,果然气得咬牙切齿,他将手中的大枪猛然朝长安的方向一刺,只听他怒声说道:“昏君,你是非不分,忠奸不明,宠信乱臣,为了大唐的社稷,我只能带兵来到长安,清除乱臣奸佞,重振朝纲。”
“李茂贞,谋反叛逆被你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大义凛然。”
李晔冷然一笑:“只怕天下之人,也就只有你李茂贞才有如此厚颜无耻。”
李茂贞怒喝道:“昏君,口舌之争厉害又有何用,我给你的信都看到了吧?我也不多废话,识相的话,就照我说的去做,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不顾念君臣之情了。”
李晔面色冷然说道:“老贼,你痴心妄想,你觉得朕会听你的吗?真是笑话,你与朕,还有君臣之情?只怕你早就忘了,你李茂贞能有今日,是谁给你的?若是你忘了,那朕就提醒你一下,乃是先帝皇恩浩荡,当初先帝是瞎了眼,被你蒙蔽,以为你是大唐的忠臣,赐予你国姓,结果到头来,你居然不思皇恩,率领乱兵,来到长安,欲行谋反叛逆之事。”
“昏君,莫要多言,识相点,就乖乖听话,诛杀杜让能、西门君遂等奸佞之臣。”
李茂贞停顿片刻,又用长枪指着张承业冷冷说道:“对了,还有这个叫张承业的太监,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