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从琴嫣殿出来。
只见一个身穿绿色宫装,长相秀丽的年轻女子恭敬的站于门口,她见到李晔,立刻迎了过来,向李晔一个万福:“奴婢翠儿,拜见吾皇万岁!”
李晔凭借原主的记忆,认识这宫女,她乃是李渐荣的贴身侍女。
“翠儿,你这么急来琴嫣殿,可是李昭仪出了什么事?”
翠儿脸露急色,她没有正面回答:“请陛下移驾水凝宫便知。”
李晔也没多问,说道:“前面带路吧。”
“是,陛下!”
翠儿走在前面,
时不时的还会回头看一眼李晔。
这让李晔有点生疑。
这翠儿鬼鬼祟祟的,举止古怪,定然有些问题。
走到半路,李晔又试探性的问道:“翠儿,莫非是李昭仪生病了?”
翠儿不假思索,点头回答:“是的,陛下。”
“得的是何病?”
“奴婢不太清楚。”
“太医怎么说?”
“太医…”翠儿支吾半响,
“太医可是说李昭仪得了抑郁症?”
“没错,昭仪娘娘得了抑郁症。”
翠儿恍然大悟的说道。
李晔见状,神色古怪的哈哈大笑起来,眸子寒光闪烁不停。
翠儿一脸不解:“陛下…怎…怎么了?”
“怎么了?”
李晔收住笑容,眸子的寒光仿佛那冰雪,寒冷彻骨:“你这贱婢,你可知抑郁症是何疾病?”
翠儿惶恐不安的摇头:“奴婢不知…”
李晔冷笑几声:“你当然不知道,因为这是朕随口一说的疾病。”
“什么?”
翠儿清丽的面容煞白一片:“陛下,你为何…”
李晔方才说的抑郁症这个疾病,虽然在古代也有,但是不叫抑郁症,而是叫情志病,或者失心疯。
抑郁症只有现代才有的词汇,翠儿一个古代女子,又如何得知?
很显然,翠儿在撒谎,这撒谎也就罢了,为何没点脑子,这么容易就被李晔识破。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借李昭仪生病的名义,骗朕出来?莫非你想谋反刺驾不成?”
李晔冷眸盯着翠儿,说话的声音,也冰冷如霜。
翠儿见到李晔言语之中,充满着杀意,吓了一大跳,扑腾一下,跪在地上,求饶道:“陛下,奴婢也是被逼无奈的啊,请陛下饶奴婢一条性命吧?”
李晔剑眉一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翠儿抬头,泪光闪闪的说道:“陛下,奴婢家中父母被一伙贼人劫持,他们威胁奴婢,倘若不听他们的话,他们就会杀死奴婢父母,奴婢家中本来就贫困潦倒,生活清苦,若非父母含辛茹苦的将奴婢养大,奴婢哪有今日,如今父母危在旦夕,生命垂危,奴婢岂能不管不顾,所以奴婢只能听命于那伙贼人,借李昭仪生病之由,骗陛下去贼人指定的宫殿。”
“那伙贼人宫中也有内应?”
李晔又问道:“你家李昭仪可清楚你的所作所为?”
翠儿脸色大变,马上摇头否认:“李昭仪对奴婢不薄,恩重如山,奴婢岂能告知于她,奴婢不想将李昭仪牵扯进来,所以这一切,都是奴婢瞒着她做的。”
“请陛下不要因为奴婢之罪获罪李昭仪。”
翠儿说完,向李晔不停叩头恳求。
李晔不耐烦的问道:“别磕头了,快告诉朕那伙贼人指定你带朕去哪座宫殿?”
“回陛下,那贼人威胁奴婢,要将你骗到太液池,他们就会放了奴婢家中父母。”
翠儿抬起额头,由于刚才磕头磕的力度太猛,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淤青和血丝。
李晔漠然置之,冷然说道:“你就确定,你将朕骗到太液池,那伙贼人就会大放善心的放你一家老小性命?”
“这…”
翠儿又是神色大变,眼眸露出惊恐之色,她颓然的坐在地上。
李晔看到翠儿这蠢货就来气,抬起右腿,对着翠儿身上就是一脚。
翠儿一声娇呼,被李晔踢飞数步之远。
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又爬向李晔,哭泣求道:“陛下,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为了救家中父母,才会被贼子威胁,做出如此大孽不道之事,奴婢死不足惜,但是家中父母却是无辜的,请你救救奴婢家中父母啊。”
李晔冷然一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那伙贼人,不过是利用你罢了,待贼人行刺朕成功,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的父母吗?不仅你会被贼人灭口,甚至你的父母,乃至你家中附近周围的亲戚邻居,一样会死在贼子的屠刀之下,谁也不能幸免。”
“什么?”
翠儿脸色又是煞白一片:“那奴婢岂不是成为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