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有些新颖。
但又看他表情认真,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另外两人决定暂时不发表意见。
胥怜问:“你,确定吗?”
对方轻哼,声音中带着运筹帷幄的笃定,“她亲口承认。”
“这里面,别是有什么误会吧。”胥怜还是忍不住。
他虽然花名在外,但也不是个纯粹的草包,也正是因为游戏花丛,察言观色的本领他还是有一些的。
他从未在沈清幽的眼睛里看到过爱慕或者贪婪。
她的眼神像苍山清晨的薄雾,悠远飘渺,冷淡又无情,好像对世间一切都都不感兴趣。
“你怎么问的?”
“自然是直接问。”男人语气冷淡,“我不需要跟她拐弯抹角。”
“?”
他说得很有道理,他无从反驳,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
极大的误会!
但已经走出应天府的沈清幽母女并不知道几人的对话。
她们没走出去多远,街角就突然冲出来一辆马车,直直朝她们撞来。
马车上无人,也没有车夫。
只有那匹发疯的马,双眼赤红,危险癫狂。
“夫人当心!”
阿阳眼疾手快,飞身去拦那疯马,但那疯马不知怎么回事,力大无穷,居然连常年习武的阿阳都控制不住。
周围尖叫声四起,却无能为力
眼看着母女两人就要被撞飞出去,沈清幽忽然将沈皎皎往旁边一推,转头抓住马匹脖子上的缰绳,翻身骑到了疯马身上。
疯马没有目标,还在继续往前冲撞。
路上的行人匆忙躲避,生怕伤及自己。
附近的学堂刚下课,几个挎着书袋的少年欢欢喜喜走出来,正好撞到疯马面前。
等着他们的是被马蹄踩踏,横死街头的下场。
而这一刻,沈清幽似乎成了罪魁祸首。
不明就里的人只看到她骑在疯马身上,纵马狂奔。
就像当初爆炸发生的时候,人们只看到爆炸的结果,就认定了是洛雁归故意引爆了炸弹一样。
冥冥之中似乎形成了某种因果。
阿阳看着这一幕,后知后觉。
“夫人快下来,是陷阱!”
安排这一切的人似乎并不是想取沈清幽母女的命,而是安排了一个更恶毒的计划,势要让沈清幽在这连环计中死无葬身之地。
“娘亲!”
“啊呀,那不是永安王才恢复正常的儿子吗,他怎么在这里!”
周围有人尖叫,有人闭上了眼,更有人兴奋地看着这一幕,期待着不久后血溅三尺的画面。
连阿阳都拉不住的疯马,沈清幽一介女子,更不可能控制得住。
一切已经失控,无可挽回。
沈皎皎大哭。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背上的沈清幽忽然抬起手。
她手上分明空无一物,却隐隐发出暗芒。
她从马背上滚落,看起来匆忙又狼狈。
但随着她稳住身形,疯马的四肢也被截断,轰然倒地。
马倒下的地方,距离那群被吓傻的少年,只有不到十寸的距离。
周遭寂静了一瞬,然后立即爆发出惊呼。
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后怕。
“太惊险了!”
“她怎么让马停下的?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