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凡……”
胡惟庸欲言又止,最终化作无声的叹息:“你是我见过最执拗的孩子,我也拿你没有办法……”
“唯庸……谢谢你。”赵仁凡郑重感激道。
胡惟庸摆了摆手,说道:“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想告诉你,你二叔,三叔,四叔,他们要对付父亲……”
闻言,赵仁凡眸光一凝:“他们为何要对付我父亲?”
“我听到传闻,你父亲掌握了一种丹药的秘方,能够炼制出价值千金的丹药……”
“你怀疑是他们偷窃的秘方?”
“嗯!”胡惟庸点头,道:“你父亲平时对你视若珍宝,根本舍不得花一块灵石买东西送你,但是,前两天,却忽然送你这么多礼物。”
赵仁凡皱眉:“那又如何?”
“仁凡,这件事很蹊跷。”胡惟庸严肃道:“我总感觉,你父亲的死,与他们脱不了关系。毕竟,你二叔,三叔,四叔,乃至祖父,都极力反对你父亲掌握秘方,所以……”
“可我相信我父亲。”赵仁凡毫不犹豫道,“我爹不是这种人!”
“话虽如此,可是,你父亲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却突然间展露了超越先天武宗级别的强横战斗力,谁敢保证这不是他隐藏了自己实力的结果?”
赵仁凡面色阴晴不定,片刻后才咬牙道:“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查清楚事实的真相,不能冤枉任何人!”
“哎,仁凡,你这性格……”胡惟庸摇头苦笑。
“唯庸,谢谢你的提醒,我明白了。”赵仁凡朝着胡惟庸鞠躬,认真道,“以后,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我希望你能记得帮我照顾我娘和妹妹,我欠你一条命。”
说完,他转身往门外走去。
他知道,自己不能久待。
如果被二婶和四弟发现,自己还在房间里,必定麻烦不断。
胡惟庸目送赵仁凡离开,良久之后,才轻叹一声,返回客厅。
“老爷。”这时候,张兰芳走了出来,神色有些复杂,“仁凡真的……”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我拦不住他。”胡惟庸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无奈地摇头,说道:“只能祝他好运了。”
“仁凡他……”张兰芳迟疑道:“真的要去送死吗?”
“你觉得呢?”胡惟庸问道。
“我觉得……他或许真的不打算活了。”张兰芳低着头,轻声说道:“你刚才没有发现吗,他的精神状况特别糟糕,几乎到崩溃边缘了。”
“唉。”胡惟庸深深一叹:“仁凡的情绪波动太剧烈,随时都可能爆发。而且,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再拖延下去,恐怕真的撑不下去了。”
“那该怎么办?”
“仁凡的脾气倔强,一旦下了决定,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所以,我也无计可施。只能寄希望于奇迹出现。”胡惟庸苦涩道,“只是,奇迹能不能出现,我也不抱太大希望了。”
张兰芳沉默半晌,说道:“我陪着他一起去吧。”
“嗯,有你陪着他,我也放心。”胡惟庸点头道,“不过,你要记得,一切以安全为主。仁凡他的安危,比你我都重要。”
……
夜色逐渐降临。
赵仁凡独坐在庭院内,静静地喝茶,看着远处漆黑的天际,怔怔出神。
脑海中思绪纷飞。
“我该怎么办?”赵仁凡喃喃自语,“我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
“必须要做点什么!”
赵仁凡心中有个念头,一闪而逝。
随即,赵仁凡站起身,向外走去。
走出宅院,顺着街道,漫步而行。
不多时,赵仁凡来到一座古朴的府邸前。
这座府邸占地广阔,恢弘壮丽。
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写“赵府”二字。
这就是他赵仁凡的家。
此刻,在赵府外,围聚着一群人。
他们一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听说没,赵云峰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了,据说,他被赵家逐出家族,成为弃子。”
“我倒是听说,赵云峰是杀害赵仁凡母亲的凶手。”
“真的假的?他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呵呵,你懂什么,他就是吃准了赵仁凡软弱好欺,才敢肆意妄为。”
“也许吧,但是……赵家这样做,岂不是寒了其余人的心吗?”
“哼,赵云峰本就没什么资质,他父亲早就厌恶他了,将他赶出家门,正合我意。”
“我觉得,赵云峰应该是得罪了某位高手,才遭受灭顶之灾。”
“嘘,这种话,不能乱讲。”
“我只是猜测而已,哪有人敢乱讲啊?”
“你这么说也对,不过,咱们还是少议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