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滔天巨浪,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猜错,爷爷是不会背叛国家的,他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救济天下,所以才会选择一个人不停的奔波。此刻,我恨不得立刻杀往黑龙江,找到爷爷,站在他身边,与他一同面对那些所谓贪婪的人。
“大师兄,你知道我爷爷现在具体的位置么?”我急切的问。
大师兄叹了口气,严肃的说:“有人说在图门江发现,也有人说在松花江,还有人说在黑龙江,这几条大江逆流而上,横跨吉林、黑龙江、俄罗斯边界,那里地广人稀,想要找到很不容易,而且最主要的是以我看过最后李前辈在监控录像里的样子,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万一李前辈命陨在路上,没有约束的真龙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
爷爷已经八十三了,一天好日子没过过,父母死后我一直想代替他们尽孝,可是老天爷为什么总不给我机会!咬了咬牙,我发誓一定要让那些追堵我爷爷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站起身,面相大师兄,鞠了一个九十度躬,真诚的说:“不管大师兄这次是为了天下人,还是为了救我爷爷,我张大宝真心的感谢您。”
大师兄将我扶起,安慰道:“长兄如父,你是我师弟,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已经让毛石去了松花江,我去图门江,你直奔黑龙江从‘抚远’开始逆流而上,咱们兄弟三人最终在漠河汇合,如果发现李前辈,及时电话联系,那真龙只能入海,绝不能让他落入任何人的手中,否则天下必会大变,那时我等修道之人也难辞其咎!”
我点点头,从我学习术法以来,从未像今天这么渴望力量,因为南山老鬼给我的教训就是,不管你有千般道理,到头来你也讲不过一个不讲理的人,最好的办法就像大师兄这样,打服了你,然后让你听我讲道理。
我们两个整整聊了一整夜,听他给我讲解着符篆的精髓,例如符篆本就是代表天地法则的一道令符,只有参悟出道理,才能明白精髓所在,风龙纂也是如此,我未见过真龙英姿,所以这纂只有形而没有神。
大师兄的五岳纂,按照他的话来说,五岳是华夏脊梁,撑起天地,只有君子立于大地,存有正气,才能悟出符道至理,明白什么叫做一览众山小。
直到天亮了,大师兄画好了一道符篆,叠成了令符交给我。
我疑惑的问他这是什么?大师兄却笑道:“这是我的见面礼,收好吧,不到生死劫难不要打开,关键时刻,它能救你一命。”
拜谢后,我有了一个疑问,非常迫切的想问大师兄,那就是他与王一以及袁北堂二人,谁会更厉害一点?而且为什么袁北堂身为人间地仙却也只是和刑战平起平坐,但刑战提起大师兄却要加上‘真人’二字。
盯着他看了半晌,这话不知该如何启口,思来想去,我觉得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什么结果,还是等到日后去问毛石吧。
大师兄告诉我时间紧急,他要先走一步,我也没有挽留,目送着师兄的离开,他再次刷新了我的对于道士的理解,原来一个人居然这么强。
这一切只能是后话了,后来我真问过毛石,他说他也说不好大师兄到底多强,但只要大师兄在,我们便可以横行无忌。
且说我得知了整件事的原委后,心里也不由的联想九龙门,到底这龙门是我跃,还是龙跃?祖师爷口中的龙,与我爷爷带走的龙有没有什么关联,不过这一切就只有得等我见过了才知道了。
我洗过了脸,去了铁西派出所补办了一张临时身份证随后又在银行补办了银行卡,幸好通缉令只是在玄门中有用,要是再被我国的天网缉拿,那可真是寸步难行了。
但当我取了钱去往火车站的时候,马路上我看到了一起交通事故,一个送水工骑电动车剐了一台奔驰轿车,车主在那不依不饶的骂骂咧咧,而那送水工则是不停的弯腰点头赔不是,只求人家能放他一马,按照奔驰的喷漆标准,那半扇门要他一万都是少的。
世风日下,生活节奏越快,人的心眼越小,其实有保险,走个保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当送水工一抬头时,我愣了愣神,没想到他竟然就是王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