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的烟雾,藏着凝重的东西。可是片刻,又散去了。
恢复了淡漠无澜的冰冷样子。
苏曼来不及追究他眼睛里到底藏着什么情绪,惊道:“什么时候了?”
“很晚了。”萧北声用一副死人嗓回答。
苏曼一看手机。
晚上十一点四十三分。
她全身寒毛都炸起来了。
她“刷”地起身去开门,拉开门,入眼一片黑暗,外面空无一人,走廊上嗅寂清冷得可怕,只留着几盏应急灯,在黑暗里孤独地闪着幽绿色的光。铺面而来,一股冰凉的风,和浓重的消毒水的气味。
现在没了白天的人气,这股气味越发刺鼻。
苏曼心里毛毛的,立马关上了门,绝望地对萧北声说:“没人了。”
“这个点,当然没人,都下班了。”
“为什么没人叫我们?”
“估计是忘了。”
“忘了?这都能忘了?”苏曼急躁起来。
不过想想,他们并不是正儿八经呆在病房,今天伤患多,知道他们在休息室的医生护士又不多,一忙起来,把他们忘了也是极有可能。
苏曼越想越慌,越慌越气,开始把矛头对向萧北声:
“你既然醒了,怎么不叫醒我?”
他轻嗤一声,很不屑,“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怎么不叫醒我?”
苏曼气鼓鼓瞪他。
他扭开头,避开了她满是怒火的美丽清眸,淡淡解释:“我醒的时候,就察觉到外面已经没人了,再把你叫醒也没有意义,你这么能睡,就让你多睡会儿。”
前面的话是解释,后面那句话,多少是带了点私人恩怨的嘲讽。
苏曼不甘示弱:“是呢,都怪我心软,今天看你这么累,心软让你多睡十五分钟,没想到造成现在这个局面,让我没法回家。”
萧北声抽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枕在了脑后,不甚在意:
“都是成年人了,在外头过个夜怎么了?就当是单身人士,在外面约了一把。”
“要真有人给我睡,那还是赚了,问题是,家不能回,人也没睡到。”
“你要是想睡,我不介意跟你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