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和桌面的撞击声打破了沉寂。她将脸侧的头发撩到了耳后,弯腰叼走了傅允辞手中的支票。
男人眼中的厌恶越来越深。
央云反手摸到了桌上的酒杯,她眯起眼收回手,狠狠将酒杯砸在了傅允辞的头上。
霎时酒液淌下,碎片飞溅,鲜血顺着他光洁的额头流了下来。
央云缓缓直起身,拿起支票对向光源。确定上面的金额、签名、章印都准确完整后,她屈指弹了弹纸面,转头对着傅允辞微笑道:
“多谢傅总给的小费,那杯酒就当是我请的了。”
一旁的人差点被吓傻了,他惊慌失措地寻找着补救办法,
“傅,傅总,要打120吗。”
“不用。”
傅允辞撩起被血浸湿的额发,看着央云的背影似笑非笑,
“没事,不过是被野猫挠了一下。”
[滴,目标人物傅允辞,好感度+5]
一旁的人:“……”
您t都被开瓢了!都t头破血流了,还被野猫挠了一下?!
不愧是傅总,嘴是真td硬。
……
比白月光更让人意难平的是什么?
烂掉的白月光。
傅允辞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央云,她脸带微笑,面容姣好,眉眼举止和之前好像没什么变化。
五年前,在他眼里她七窍玲珑,顾盼生姿,像一只艳丽招展的蝴蝶。
五年后,他看清了她皮囊下腐烂的灵魂,捧高踩低,薄情寡义。什么多年情谊,在她那儿就是最蹩脚的笑话。
那时傅家遭遇变故,他朝原本交好的家族、朋友求助,无一例外被拒之门外。
走投无路之下,他求到了许家。他亲爱的初恋女友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眼中满是嘲弄和冷漠。
“哪来的乞丐。”
她说,
“要钱要到我们许家来了?”
后来他才知道,她从来都不爱他。惊艳相遇是假的,年少情深也是假的,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看上了他身后的傅家。
可笑他以为她是年少的春酒月光,到头来却发现,一切不过是个荒诞的骗局。
也许是老天开眼,忽然风水轮流转。
许家破产了。
许父绝望地从天台一跃而下,许母精神也出现了问题,在出租屋里浑浑噩噩呑药自杀,此后,许家只剩下了两个孤女相依为命。
跌落圣坛的大小姐吗?
呵,他很期待。
终有一天她会跪着、爬着,求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