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站在门内,皱着眉将两侧木门拉开。
“咣!”
不远处柴房木门却像在等他,此时正巧阖上,从屋里飘出一句话:“不用谢我,你看着处理就好。”
季川看看眼前跪倒在地的软弱家伙,又看向他身后不远处捂着脖子断了气的两具尸体,闻着院内浓郁的血腥气磨了磨牙。
处理?怎么处理!
人不是我杀的,锅是我背的,搞这么大动静,你叫我看着处理?!
你教教我啊!
听着旁边住户家中骚动声,余光看到几户人家重新掌了灯,心中不由憋闷。
看来这边情况该是瞒不住了,这女的忒管闲事,若是交由自己来干掉这几个家伙,那系统的手段简直比韦小宝的化尸粉还要管用一百万倍,保证让几个人消失得彻底。
他早就听到这几人接近,只是假装不知,准备待进屋后再想办法制住他们,想着先问问这几人的成分,没成想让霍云瑛给抢了先,这下能量没拿到还惹了一身骚。
他又想迈步出去和那名叫霍云瑛的女子好好“沟通”一番,又突然想起大力拍打的后果,立时顿了顿,瞄了眼屋外逐渐蔓延开的混着黄色液体的血浆。
啧,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了,像块牛皮糖。
皱着眉头转进屋子,转头从屋内扔出来半块布料,指着井边水缸道:“给你半刻钟时间,先给自己止了血,然后给我把院子打扫干净……”
那哭得涕泪横流的书生闻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
“废话!这院子里还有其他活物吗?”
“好好打扫干净尚且可以将你交予官府,若是做不好或想跑……小心你的狗命!”
不顾外面呆滞的男子,他砰地阖上了门。
屋内,他将视线往床那边瞟去,停了片刻才压低声音道:“一会说不得要来人,要么是衙门,要么是兵丁,你先跟我透个底,这些家伙若是见了你的样子,该是无碍吧?”
纱帘内的女子缓缓点点头,随后又迟疑摇摇头开口道:“无碍是无碍,可若是传到有心人那里,你们青山县可能有麻烦……”
嘶——不像是胡说,看来这女子身上麻烦不小。
于是又皱皱眉,思虑片刻开口道:“那你就藏好了不要出声,我出去想办法应付。”
赵南琴心思微动,她本来想趁这机会想办法逃出这青山县,可临了又担心起这青山县人多眼杂的事来,最后还是缓缓点头,决定在这里再呆几日看看情况。
又念头一转,这家伙虽然看着还算富贵,可牵扯到人命,这年头衙门和大头兵可都不好相与啊,特别是这种边陲小县城,捕快们往往和贪赃枉法、吃拿卡要脱不了干系,若是不从真有可能被拿到大狱,少说也要脱下一层皮。
于是心中也微微紧张起来,说不清内心深处是在期待还是担心了。
……
约莫一刻钟,巷子里开始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不一会儿这道声音便由远及近,在院子门口停下来。
“砰砰砰!”
“里面的人开门!衙门办事!”
站在屋内的季川隐隐听到有铁链拖行和钢刀出鞘的声音,于是心中舒了一口气——还好,来的是衙门。
于是正正衣冠推门出去。
“来了!”
推了屋门,就看见那书生打扮的倒霉蛋缩在墙角,望向院门的眼神中却是止不住的欣喜。
他不由愣了愣,脚下不停地踏过被简单擦洗一遍的石头步道,走到院门口拿了门闸,一把推开院门来。
“吱~”
院子外面几根火把将巷子照得斑驳,向身前看去,两名身穿皂衣的捕快一人持铁链,一人持刀,一前一后站在那,身后是四五名手持棍棒的更夫。
“刚更夫听到院内有惊呼声和打斗声,还闻到了血腥味,小子,你可知情?!”
靠前面一名五大三粗的捕快家伙挤上前,嘴上说着问询,左手的铁链却往前一送,另一只手闪电捉向季川右手。
“砰!”
季川只是随意伸手一拍那人手腕,他便左手便一麻,上面抓着的铁链也随之掉在地上,于是一双眼睛怒目圆睁,另一只手就要回送往另一侧的刀柄。
季川眼睛一眯,只是不动,眼神却往他身后延伸,后面那矮个捕快正好抬眼和他碰上,随即一呆,而后脸色大变。
眼看身前憨货就要拔刀威吓,只能着急向前大踏步,撒了手中腰刀两只手一齐伸出将其右手拔出些许的腰刀按回刀鞘,对其怒吼:“你疯了?”
一把将壮汉挡在身后,额头也冒出细密汗珠,低着头作揖道:“季、季公子!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和这刚进衙门的憨货计较!”
见季川只是站着却毫无表示,咬咬牙——该死的,怎么遇到这恶人!过了今夜说不得要去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