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喆听到李嬷嬷的话,皱了皱眉,他娘总是很惧怕苏小冉那个贱丫头,可他实在看不出那小丫头有什么本事!
“怎么回事?”
李嬷嬷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可她并不知道老太太的手指受了伤,只说:
“也不知那丫头怎么弄的,老太太先是像痛极了的样子,接着便是满眼惊恐的往回跑,老奴只能跟着她往跑回跑。”
老太太伸出自己的那只手,那手一直抖抖抖……
“小恶魔,她就是个魔鬼!”
“她折坏了我的这根手指,她,她将我这根小拇指折坏了,呜呜……”
老太太抖着手竟然哭起来:
“天杀的东西,她还放狗咬我,大庭广众之下,她就这么欺负我……”
老太太越说越伤心,越伤心就越恨:
“我要报仇!!”
老太太躺在床上的时候,恨的咬牙切齿。
“娘,皇上颁了圣旨,打今日起,我就是宁远侯了,这几天你就安心待在家里,等儿子想办法给你报仇!”
“你爹征战沙场一辈子,打了无数的胜仗,咱们这皇上竟然就赏给他那么一点点东西,这宁远侯府啊,也就是个空架子!”
老太太不明白,历朝历代,哪位功臣的奖赏会这么的少?
……
苏景恒抱着苏小冉,心情很好:
“放心吧,爹爹不会给你们丢脸的,明年一定给你们考个状元回来。”
苏俊承:嗯,我不会给妹妹丢脸的,明年你考状元,下一次我考状元。
苏清灏最近苦练功夫,一脸小麦色的肌肤,笑着接话:
“等我长大了,给妹妹考个武状元!”
一家人丝毫不在意今天老太太闹的那一出。
“对了,我听路上有人说,咱们遇到山匪的事情和二叔有关系。”
苏清灏看了一眼他爹,怕他爹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不止二叔,我听说还是祖母默许的,她是支持二叔这么干的。”
陆氏放下手上的活计,看着几个孩子说道:
“放心吧,多行不义必自毙,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怎么做是他们的事,你们只需做好你们该做的就是了。”
苏景恒也说道:
“以后出门的时候小心些,不要去偏僻处,也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苏子茹拿着府中的账本,在一边噼里啪啦的敲着算盘珠子,听到这,她抿了抿唇,一句话没说,继续低头算着账目。
陆氏摇了摇头:
这丫头,对做生意有种偏执的狂热。
苏小冉拿起桌子上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咬了一口:
【爹爹娘亲和哥哥姐姐们还不知道吧,这个消息是我散出去的,我就是要让那能闹腾的老太婆和苏景喆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唾骂!】
皇上派了暗卫去处理苏小冉告诉他的事情,顺藤摸瓜抓到了几个证人。
平安巷里,救下来的是准备拼死告御状的老百姓,叫王青田,他所处的地方,是离这里五百多里地的一个小县城良米县。
钱知府钱多多和他的叔父,从三品职位的司农钱尚恩一起压迫的他们几乎没了活路,这才偷跑出来想要进京告御状。
可告御状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他只在路上东躲西藏的就走了一个月,好不容进了京城,躲在平安巷的乞丐一处,可还是被钱司农找到了踪迹。
皇上一大清早就命人接来了苏小冉,此刻,正抱着苏小冉看着跪伏在地上衣衫褴褛,浑身抹了黑灰的男人说道:
“你是何人?想杀你的又是什么人?”
那人将他为何要告御状的事情一一道来。
“草民叫王青田,今年三十八岁,是良米县王家村的一名普通村民。”
钱多多在良米县一手遮天,每年他们辛辛苦苦种一年地,到头来都得上交给县衙自己饿肚子。
哪家有好看的姑娘了,得给他们“上供”,只钱多多一个县令就已经有二十几个小妾了,还不算他儿子的和被他卖出去的。
“每年,他还变着法子的敛财,人头税,土地税,去年增加了牲畜税,牛羊驴马猪,连养狗都收税,今年又增加了家禽税,关键这些,还是一月一收……”
“我的女儿才十五岁啊,她被逼的上了吊,差点救不回来了。”
三十多岁的汉子跪在地上擦着眼泪:
“人是救回来了,可她自己划了脸,算是这一辈子都毁了。”
“我们,没有活路了呀!求皇上为我们做主吧!”
他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沓纸,双手举过头顶,“这是我们老百姓的血书。”
德公公将血书接过来,厚厚的一沓折在一起,打开再转呈给皇上。
苏小冉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