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着苏景喆的话,心里依旧不舒服:
“你的意思太子是非她苏婉怡不可了吗?”
苏景喆耐心劝道:
“娘,您不想想太子多大?,咱们的以梦才多大?那太子等得了?”
“婉怡不一样,他自小就一直和太子关系不错,两个人有着青梅竹马的感情,旁人就算想插一脚也不容易的。”
他们谁都没有告诉老太太,太子看重苏婉怡,是因为苏婉怡一直帮他写诗作词的原因,这件事情太子说过,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太太这才安静了几分,但是心里依旧不满:
“那就看在太子的面上,饶了她们这次!”
“娘,听大夫的意思,这杨氏且得病一段时间呢,那这府里的事情,您看让谁打理好?”
老太太哼了一声:
“让嫣然管着吧,苦了这孩子了,也该让她学着掌家了。”
苏景喆又问:
“娘,府中现在没有银子,她该怎么管理?”
老太太略一思索,说道:
“等两日,我去苏景恒那里闹一闹,想办法从他那里拿一点出来,不管怎么说,我还担着他母亲的身份呢!”
……
苏小冉一家总算是美美的泡了热水澡又安稳的吃了一顿晚膳,躺在床上的时候,一家人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听小冉儿的心声,这次山匪是苏景喆故意引来的,咱们以后可要注意些,小人难防啊!”
苏景恒躺在床上不由的感慨。
陆氏困乏的厉害,呢喃着:
“是呀,可惜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定要将他们送去官府吃牢饭。”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苏景恒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因为年轻时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他选择征战沙场,这一生都在沙场救赎自己。
可现在,他爹尸骨未寒,他的亲弟弟就借山匪的手杀了他的全家人!
被山匪拦截的那一刻,他心如死灰,自己的夫人孩子该怎么办?如果不是因为有苏小冉用了药改变了夫人和孩子们的面貌,他们一家,怕是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他心绪杂乱的想着,迷迷糊糊间,他好像看见了他爹和一位年轻的美妇人一起向他走来。
美妇人巧笑嫣然的看着他,亲昵的唤了他一声:“恒儿。”
他爹也年轻了许多,腿脚利索,看着他笑的春风满面:
“恒儿,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娶你娘的时候和现在了……”
苏景恒的喉咙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相携离开。
“苏郎,苏郎……”
陆氏的轻柔的唤着他。
苏景恒睁开眼睛,眼前是陆氏担心的眼眸:
“你醒了?做梦了?”
苏景恒这才感觉,自己竟然流了很多眼泪。
“我梦到我爹和我娘了,他们都很开心的样子,但是我却在他们面前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氏安慰他:
“说明娘已经原谅了爹,你应该高兴才是。”
此时已经是第二日正午了,阳光打在窗帘上,汪嬷嬷已经睡醒收拾妥当过来了。
“老爷,夫人,该用午膳了,我把窗帘打开透透气吧。”
刺目的阳光照进房间,陆氏扶着苏景恒坐起来,他终于有了真实感。
“几个孩子都起了吗?”
汪嬷嬷回答:
“都起来了,冉姑娘醒的最早,怕吵醒你们,都在外间呢。”
一家人用完午膳,苏景恒就去几家铺子里了,陆氏则是准备流水席的事情。
苏子茹和苏小冉去见了郭嬷嬷,苏俊承和苏清灏则是去见了三皇子。
一家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三日后,一切步入正轨,陆氏将一百桌流水席准备妥当。
陆府的牌匾也挂了上去,消息一出,整个京城都唏嘘不已。
苏老侯爷才去世多久啊,苏家老大就改了府门姓氏!
有人骂他不孝,有人骂他吃软饭没出息。
可只有那天亲眼目睹全过程的人知道苏景恒那是被逼狠了,真论起来,只能骂侯府老太太和苏景喆不是东西!
十张桌子凳子整齐的摆放在陆府门前的巷道里,来往的人都可以入席。
苏景恒拱着手说了几句场面话,又说这是为自己的爹娘集福了,不论身份高低贵贱,看得起的都可以来。
于是,人们很快将消息传开了,各行各业都有人来吃素食流水席。
苏小冉带着她的狗走街串巷,带来了一大群老百姓和乞丐。
老太太带着李嬷嬷到的时候,是最后一轮了,这一轮,几乎全是乞丐,席面挡着路,马车进不来,老太太只能从巷子口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