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刚开门,客人不多。
也许魏清扬早有安排,今天不对外营业。
从他们坐进来到现在,十几分钟过去,只有零星几个人进来,看似不经意,其实每个人坐的位置都很讲究。
临窗,靠着门,或者在吧台随意站着。
都端着酒杯,却喝的异常慢,根本不像来酒吧买醉。
周佑霆能感觉到,今晚他和魏清扬在这里,不会平平淡淡喝杯酒完事。
想到这里,他手掌心盖在瓶口,并没选择喝。
周佑霆肠胃不好,还不至于滴酒不能沾,只是今晚诡异的气氛提醒他,这杯酒不简单,更不单纯,很可能喝进肚子,与之陪葬的,便是自己的命。
“魏律师请我喝酒,我当然给你面子,只是这酒,干喝有什么意思?”
周佑霆长相清雅,属于那种看上去就很容易让人安心的类型,可此刻他表情冷漠,肌肉线条紧绷着,除了戒备,还有愤怒。
魏清扬翘着腿,点燃香烟,姿态百无禁忌,“听周总这意思,想玩儿点别的?行,你说。”
今晚他有得是时间和方法,让周佑霆吃不了兜着走,不怕他耍花招。
且看看周佑霆还能怎么挣扎?
来维亚纳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背地里各种撕破脸,见了面依然能保持社交的微笑,谁还不是个人精?
周佑霆也抽出一支烟,噙着,点燃,吐出一团烟雾,“魏律师今天找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上次你在我和夏律师这里吃瘪,心里有气,这是借题发挥罢了。”
对周佑霆这个人,魏清扬十分不待见,有时候还觉得他虚伪狡诈,但在坦白和聪明上,还挺像那么回事。
既然他坦白,他也不玩儿虚的,“玩阴招,背地里出暗箭,说白了,最恶心这种行为。没错,今儿找你,还真不是喝酒!”
魏清扬手指弹了弹烟头,灰尘飘落,他嘴角倾斜,侧身往周佑霆身上靠近,“周佑霆,我踏马玩儿不死你,我今天踏马的不姓魏。”
他说话时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好像只是问老朋友“饭菜好吃吗”。
阴寒的气息,劈头盖脸泼在周佑霆身上,他嗅到浓郁的烟味,还有魏清扬身上的杀气。
两人的距离没有拉开,依然四目相对,只有几公分而已,“东西呢?”
他吁出烟雾,对他的挑衅似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呵!都这会儿了,还惦记着呢?死心吧周佑霆,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还有,学聪明点,不该抢的东西不要妄想。”
倏地,魏清扬捏着香烟,猝然摁在周佑霆手背上!
燃烧的香烟,猩红的火头,就这样在周佑霆的皮肤上熄灭掉。
细细的香烟被他碾碎,周边留出浅灰色。
周佑霆眉头拧成深深的沟槽,反手用自己手中的香烟去戳魏清扬的眼睛。
魏清扬动作更快,手变利刃,劈开他的手背。
拳头相碰,顿顿的肉声。
周佑霆吃痛,香烟掉落,被魏清扬抬脚碾的稀碎。
哗啦,哗啦,哗啦。
几乎同一时间,酒吧的门、窗全被关上。
刚才进来消费的男人,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每个人手里都端着酒杯,只是不再彼此交谈,而是像特邀嘉宾一样,悠然的欣赏打斗场面。
周佑霆抬腿,试图进攻魏清扬的腹部,被他单手扼住膝盖,利爪抓住他的膝关节,用力往下掐!
薄薄的一层西裤,几乎没有保护力,周佑霆被太重的力道攻击,眉头越发紧锁,他手肘“咔咔”劈魏清扬的后背。
魏清扬转身翻转他的手臂,一脚踢开凳子,凳子腿正好击中周佑霆的小腿。
“看来,今天我是走不出去了?”周佑霆顺手抄起一瓶打开的红酒,醇厚的酒香提醒他,这是拉菲。
魏清扬则握着伞柄,怡然自得站在不远处,这个环境,让他舒服,这个对打的方式,让他热血激动。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走出去。”
话毕,魏清扬横腿立扫,这次是周佑霆的右肩胛,不卸掉他的手臂,不足以让他解气!
周佑霆避开他的攻势,闪身往后半尺,后背撞到酒架,“哗啦”放在边沿的酒杯被撞的剧烈一晃,掉在地上摔碎。
魏清扬讥笑,“还真是……喜欢摔杯子啊,周总,啧啧!”
周佑霆举起手中的红酒,抿一口,红酒还没醒好,味道不算最佳。
下一刻,他抛开酒瓶,猩红的液体和玻璃瓶,一起洒向魏清扬。
嘭!
黑色雨伞突然撑开,挡住了所有液体,酒瓶碰到障碍物,啪嗒坠地。
观看的人,没什么表情,俨然是称职的木偶演员。
魏清扬飞速旋转伞柄,黑色伞面旋转着逼近周佑霆,尖锐的顶端金属,像一把削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