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整个清吧。
所有人都傻傻望着沈曼和纹身男,现场除了嘶喊,连心跳声都很难捕捉到。
这……这女人居然卸掉了聪爷一条手臂?!
沈曼狠眯眼眸,绕过去,咔嚓,干脆利索地卸掉他另外一条手臂。
“啊!啊!”
血水模糊的男人,双手耷拉在身体两侧,整个人不成样子。
嘴巴张大几杯,可见红色牙龈和舌根。
他身边的小弟,伤的伤,躲的躲,早就溃不成军。
见大哥被暴虐,一个个安静如鸡,谁都不敢往前走半步。
沈曼不疾不徐拽了把椅子,坐下,拉外套盖住肚子,抬抬下颌问,“刚才,他们叫你什么?”
男人大口呼吸好几下,才勉强镇住场子,没让自己倒下。
“过来!”
唯一没受伤的小弟,小心翼翼打量沈曼,怕她再突然拿个水杯茶壶什么的,给他来一下。
“聪……聪爷。”
小弟搀扶着纹身男人,眼睛始终没离开沈曼。
纹身男人慢慢坐下,“给孙队打电话,玛德,今天不灭了这表子!”
小弟眼睛一闪,“是!我马上打!”
“你敢?”
听到他们对话,沈曼猜到所谓的孙队,必然是这一片的警队小领导,打架归打架,大不了就是黑吃黑,但她不想跟条子打交道。
麻烦!
沈曼两个字,吓得男人不敢轻举妄动,看看这边,看看那边。
聪爷啐骂,“怂货,打!她今天不留下点东西,走不出这道门!”
沈曼挠了挠额头。
这年头,男人都贱。
“既然你们想闹大,行,”沈曼往前台望了望,“店里有监控吗?”
调酒师和老板,躲在吧台后面,大气不敢出,他们在学校边上做生意,图的就是客人简单,没那么社会。
谁能想到,会招来这么些难缠的家伙?
老板战战兢兢的,“……有。”
“那就好。”
“呵呵!”聪爷咧咧嘴角,他双手刺痛无法动弹,只能磨牙吐唾沫表示自己的愤怒,“监控?女人,你恐怕还不清楚,你得罪的是什么人!”
沈曼笑笑,“不想知道。”
既然她惹了地痞流氓,走,肯定走不了,就看一会儿他所谓的孙队,是个什么路子。
“吓到你了?”
沈曼回头,对吓破胆的长发女孩微微一笑。
她笑起来极美,明眸皓齿,眼圈有光。
那女孩神情有些恍惚,大概是没见过现实中有这么美的孕妇。
“谢谢你,不过……”女孩不停地搓手指,“他们,不会放过咱们的。”
“别担心,有我在。”
女孩脸上腾地升起一丝仰慕,对沈曼的佩服之情,滔滔不绝,“嗯!”
所谓的孙队,是这个区域的警队队长,四十岁左右,一身制服,不知是特意还是日常,来时戴着大盖帽,看上去颇有几分威严。
警车来时十分张扬,警笛一直在熄火之后才安静。
孙队后面跟着两个片警,二十多岁。
唯孙队马首是瞻。
他们一来,先清空清吧的所有工作人员,将店门在里面反锁。
偌大的大厅,成了一个封闭死穴。
沈曼警惕的往四周巡视一遍,嘴角轻轻一勾,冷笑自鼻腔涌动,没有发出声响。
女孩害怕的往墙角躲,冷汗和不知什么时候流的眼泪,花了她漂亮的脸颊。
“哎哟!聪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孙队进门看到呆坐在椅子上,两手耷拉的聪爷,脸色吓得苍白,弯腰走过去,打量一番,魂儿都要吓没了。
聪爷嘴角一扬,“她。”
来之前,孙队大致听到酒吧内斗殴事件,却没想到当事人是个年轻的孕妇。
孙队一改笑容,冷着一张脸,“举起手!”
长发女孩一哆嗦,配合的举起双手,后背贴着墙,连眨眼都不敢了。
沈曼还是坐在那里,“孙队什么都没问,就把我们当犯罪分子?这种执法方式,不合适啊!”
孙队“哗啦”掏出一副镣铐,一起一落,铐住沈曼的手,“轮不到你教我怎么执法!站起来!”
沈曼垂眸,看着手腕上的金属镣铐,本能的想起当初被带上囚车的情景,眉头越来越紧。
纤纤细手根根分明的蜷缩,瓷白的肌肤上,青筋错综缠绕,清晰可辨。
“孙队是吗?不看看监控视频再出手?过度执法要承担责任,别怪我没提醒你。”
聪爷挣扎着站起来,两手依然耷拉着,他冷哼着逼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