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看沈曼茫然疑惑的眼神，林岚皱眉，露出惊讶的神色。

似乎觉得，沈曼居然不知道，是万分不应该的事情。

沈曼有一瞬间的愧疚，也不知道愧疚从哪儿来的，大概是自己离婚后对季寒城太决绝？脸他的消息都不愿意打听。

可，她打听有用吗？

打听的太清楚，心只会更难受。

“不知道，我们离婚后没再联系。”

林岚佯装口误，笑笑搪塞，“没事儿，估计过几天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越是含糊其辞，沈曼越觉得其中有事儿，“他伤到腿了吗？”

沈曼记得，季寒城的伤在胸口，应该没伤到腿，难道她没看清楚？

林岚余光看看周围，怕隔墙有耳泄露季家的秘密，“也不是什么大事，医生说调理调理就好了，他是大男人，一点小伤也怕吗？只是暂时不方便而已。”

沈曼皱起眉头，林岚所谓的小伤，到底是什么程度？

还有，林岚不知道季寒城中子弹吗？

“那就好。”

咖啡和甜品上来。

林岚品尝咖啡，沈曼喝水。

“对了沈曼，你还在元华上班吗？”

沈曼吃一口甜品，还好，不会太腻，没引起腹部的不适，“还在，怎么了？”

林岚手指捏杯柄，小口小口啜饮，漫不经心的语气，“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赵艺婷不是解约了吗？好像是元华那边先提出来的，四季也没反对，我挺好奇的，元华现在出手越来越大手笔，赵艺婷的合约，一般人可不敢提前解除。”

沈曼勾着嘴角，“这种重大决定，都是总裁层面的高管下达命令，我只是小职员，够不着，你找我打听，可就找错人了。”

林岚点点头微笑，也不反驳，顺口又问，“元华的周佑霆，我记得你们关系挺好的，私下里没聊过吗？”

沈曼吃甜品，单纯的笑道：“关于赵艺婷，聊得不多，周总犯不着跟女员工聊一个女明星，你说对吧？”

林岚安静片刻，又喝两口咖啡，“元华是四季强有力的对手，周佑霆更是我们不得不防的人，我想多了解点，你别见怪。”

沈曼心里明镜儿一样通透。

林岚绕一个大圈子，不就是想打听周佑霆吗？

“周总做事坦荡磊落，商业竞争也不会搞小动作，称得上值得尊重的对手，四季没什么好担心的。”

沈曼不动声色的观察林岚的反应，在季家修炼多年，她已经喜怒不形于色。

但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时，伪装的再好，也会从眼睛嘴角和细微的情绪变化中表现出来。

沈曼继续说：“周总是个挺好的男人，如果元华和四季关系不那么僵，或许你们可以做朋友啊。”

林岚在美容院精心设计的眉形，因为这句话，很轻的飞扬一下，“是吗？我只是不管商场事务的家庭主妇，跟他没什么好交流的。”

“这有什么？私下里沙龙那么多，非得搞严肃的商业论坛啊？最近不就有个关爱野生动物的慈善活动，周总也会参加。”

林岚心里一阵阵悸动，脸颊上露出罕见的羞涩，“季家也很热心做慈善，我想出一份力，你把时间地址给我吧。”

总觉得林岚和周佑霆之间不简单，很想验证一下。

可这种撮合，又有违常理。

沈曼挺纠结。

拿到地址，林岚嗤地笑，“你不会以为我对周佑霆感兴趣吧？”

沈曼挑眉，“怎么会啊，你可是季家的千亿夫人！”

林岚弯着嘴角，“你是聪明人。”

——

雅间。

镂空的隔间，四周墙壁是攀藤的绿植，掩映着里面的安静空间。

季寒城坐在临窗的椅子上，对面是这次的合作伙伴。

而镂空墙那边，隔着几米之外，是正在吃甜品的沈曼。

小女人胃口似乎不太好，吃的很含蓄。

完全不符合她平时和他一起吃饭时狼吞虎咽的模样。

银质刀叉送到嘴边，女孩张开红唇，舔了舔粘在嘴角的淡奶油。

似乎聊了开心的话题，小女人眼睛里都是笑容。

心里的尘垢，似乎被她的笑容给拂去了。

季寒城手指捏着咖啡杯，大半杯蓝山，他一口都没喝。

动作维持在那个高度，自己都没发现，已经半天没动弹。

王超在旁边低声提醒，“总裁？”

季寒城这才恍然惊醒，放下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刚才说到哪儿了？”

对面的男人也不介意，反而好奇的八卦，“季总这是看到什么勾魂儿的东西了啊？莫不是遇到了绝世美人儿？”

男人扭头往后面看，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