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带走?!
他这是把她当那种人,当场羞辱!
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盯着沈曼。
周佑霆胃绞痛,脸上依然挂着淡淡微笑,“季总说笑呢?”
说着,他强行穿过几排人,将沈曼拉过去,大手抓牢她。
沈曼只觉得手上一热,心也跟着暖和起来。
妈妈去世,爸爸入狱,她已经太久没人保护,周佑霆的举动,深深暖到了她。
季寒城慢悠悠起身,和周佑霆并肩,海拔上占了几公分优势,“海伦小姐,你自己选。”
在场十几个人精,也看不懂这局面了。
季寒城为人霸道,看上的东西一定会拿到手,可他素来冷静,犯不着为了个女人当场树敌啊。
沈曼低头,满心翻滚的情绪,她觉得可悲可笑。
放在以前,谁敢给她这样的难堪?
季寒城端起两杯酒,一杯给周佑霆,“沈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懂择木而息,可别冲动,免得伤及无辜。”
什么无辜,他分明在拿父亲做要挟!
空气里,两个男人的目光对峙,无声的战役轰然打响。
季寒城霸道的气场不给余地,脸上写着志在必得!
包厢的空气被他抽离去,沈曼快要无法呼吸。
周佑霆抱住她的肩膀,因为肠胃的疼痛,渐渐力不从心。
沈曼一点点挪出保护圈,木讷的往季寒城那边走了半步。
周佑霆痛苦的皱了下眉,肠胃的刺痛太剧烈,他强撑着才没倒下,“海伦?”
季寒城圈住沈曼的腰肢,更像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周总割爱,多谢!”
说完,他仰头将手中的酒水一口喝完。
周佑霆酒杯在手,不喝抹不开面子,喝的话,他今天的量早就超了,光是站着就很吃力。
刷!
沈曼抢走酒,“我替他喝!”
季寒城一点也不在意两人的夫妻关系,竟然在半公开的场合调戏她,这不光是对她的轻薄,更是对父亲的藐视。
悲哀的是,她连回击的能力都没有。
深深的无力感,教她从心底里对季寒城恨,也恨自己,当年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一个伪君子。
所以……
如果酒入喉,就能忘了痛,忘了耻辱,那她愿意醉死!
“急什么?”
眨眼之间,季寒城夺去酒杯,勾起嘴角,仰头喝下,却在下一秒,堵住了沈曼的红唇!
沈曼僵在他怀里,旋即口腔一股辛辣!
季寒城一手箍她后脑勺,一手钳制她腰肢,口烈酒尽数渡入她嘴里
与其说吻,不如说惩罚。
“唔!”
沈曼嘴角疼痛,双手用力推脱他的胸膛,可男人跟铜墙铁壁一样怎么都推不动,反而压低身躯,将她的呼吸一并吞吃掉。
沈曼喘不上气儿,无措的在他身上一通乱抓,“不!”
别说沈曼,旁边看热闹的人也发现事情不对,季二少就算情难自禁,也不用对小姑娘这么狠啊?
周佑霆看出端倪,忍着腹痛抓住季寒城的上臂,“季总,请你注意场合!”
季寒城恍若未闻,直等到怀里的女人软的不成样子,他才停下。
眼前的小女人两颊胀热,深深的瞳孔里面,满是控诉。
季寒城长指抹了下嘴角的血迹,低呵,“咬我?海伦小姐倒是挺有情趣。”
沈曼换了好几口气,胸腔的郁闷才算吐出,对上季寒城的冷笑,“季总的嘴,不是谁都能碰,我当然且吻且珍惜。”
季寒城凉薄的眉宇,闪过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好笑,这女人,在反击?
“周总,你的秘书对我有情有义,季某可绝非强人所难——海伦小姐不如跟我走一趟,除了嘴,我还有很多值得你珍惜的地方。”
酒水发酵,沈曼感觉到肠胃的绞痛,起初只是辛辣,现在整个肠道都火烧一样疼,疼的她想蹲下来抱住自己,“听说季总大气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但季总应该没兴趣……”
沈曼陡然一偏,半个身子靠到沙发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溢出鼻尖,小脸儿皱巴成一团,后面的话都没了诉说的力气。
“海伦?你怎么样?”周佑霆推开季寒城,上去扶住她的肩膀,伸手一摸吓得脸更白,“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话音落,一双大而有力的o手,强势的将人拉走,季寒城烦躁的捞起小女人,横腰抱在怀里,“季某先走一步。”
只给包厢的人留下一道挺拔背影,踢开门,消失在长廊。
一屋子人心照不宣的干笑,“周总,你的秘书走运咯!哈哈。”
周佑霆沉下面容,高大的身躯虚晃半步,勉强拨通了助理电话,“来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