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姬的话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结果这一哆嗦外加一个喷嚏,我直接醒了。
外面的天刚蒙蒙亮,套房里也静悄悄的。
韩念念还算讲信用,没有大半夜偷偷地来折腾我。
趁着她们都还没睡醒,我洗漱完之后就离开了酒店。
……
“老板,一碗豆浆,三根油条。”
要完早点,我便坐在早点铺里等电话。
昨晚和龙哥约好了今早见面。
这事儿我私底下和韩念念说过,我一个人见他就行。
没过多久,早点刚端上桌,我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喂,龙哥……嗯,我在吃早点……好,那我在家等你。”
挂断电话,我又将早点打包,然后便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大约走了一刻钟,我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了龙哥的车。
龙哥摇下车窗示意我上车。
我笑着答应,但心里却有点儿不踏实。
上车后,我和他照例寒暄了几句,但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然。
好在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事儿上。
龙哥取走一截油条,边吃边问:
“兄弟,昨晚那种事太危险了,你得长个心眼啊。”
“放心吧龙哥,就是一时疏忽,我现在不好好的么?”
龙哥没接话,然后说是要带我去个地方。
我本来就做好了准备,就算他想害我,我也有把握逃脱。
车子一路向南,并没有驶离城区。
看来他暂时还不打算要我的命。
昆城分东、西、南、北四城,其中南城区域是最小的,同时也是最乱的。
南城原本是轻工业区,后来许多工厂改建,房地产商就原地盖起了许多筒子楼。
筒子楼的出租房很便宜,租赁也没什么门槛和条件,导致鱼龙混杂。
什么一楼一凤、花码子、大小快乐屋,在这儿都能找到。
可以说,一栋筒子楼就是整片南城的缩影,暗地里窝藏着不少见得不光的勾当。
我记得龙哥曾经就说过这事儿。
他说他就长在南城,也算是在底层练就了一身本领。
不过我来昆城这么久,还真没怎么来过这附近。
车刚开进南城,我就发现龙哥对南城果然极为熟悉。
一条条羊肠小道,七拐八拐就能拐到另一片天地去。
他时不时还会放慢车速,和偶尔路过的熟人打打招呼。
只不过这些所谓的“熟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做正经生意的。
在和几个姑娘打完招呼后,他笑着对我说:
“等什么时候你那边的麻烦事有个结果,哥就带你来这附近好好放松放松。”
说着,他还冲我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他了。
可即便我那天晚上看花了眼,韩念念也不会骗我。
龙哥向往常那样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计划。
我则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说起来我对南城倒也有些兴趣。
因为越是看上去糟粕的地方,往往越是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而且在这种环境里,钱就是第一法则。
我要想在昆城打听些什么事,别的地方不好说,但只要有钱,这里就一定有答案!
没多久,龙哥便带我来到了一幢筒子楼前。
车刚停稳,我安全带还没解开,就听门外有人敲玻璃:
“老板,二百,刚打扫过,有热水,包舒服。”
我不解地看了龙哥一眼,他示意我不用理会,下车就行。
可我一下车就看到车后面站着两个画着浓妆的大婶。
不开玩笑,俩大婶少说也有四十岁了!
带人的头子冲我挤眉弄眼,搞得我很不自在。
龙哥干咳两声:
“驼子,你他娘的皮又痒了?滚!”
那人瞥了一眼,脸上笑容登时僵住:
“哎哟!龙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他便带着两个大婶离开了。
我倒没觉得有多么意外,他要是连这点儿号召力都没有,那还真不配跟文望亭叫板。
然而,我还是把这地方想简单了。
从停车点到筒子楼短短一百多米的距离,我走得那叫一个步步惊心!
前来揽客的人络绎不绝,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光天化日,有几个人居然不管我才多大年纪,开口就直奔主题,毫不避讳!
龙哥一开始还轰他们,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