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林洪让那些慕名而来的人深信不疑，他仿佛拥有超自然的力量，能治好医院都束手无策的顽疾。但问题来了，要是病一治就好，林洪不就只能收一回钱，这买卖岂不亏大了？

机智的林洪迅速想出对策，每次催眠的效果只维持一周左右，一周期满，他就借鬼神之名，让病患再次献上‘香火钱’，好让那‘神力’持续生效。这样一来，林洪轻松实现每周一收费的盈利模式。

这些信息，张小凡全是根据证人口供拼凑起来的，初见时，他也不得不赞叹林洪的心机之深。

“那他如何操纵人去杀人呢？”神秘人似是而非地问，显然他知道答案。

“林洪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张小凡故意顿了顿，趁神秘人没注意，他朝右边挪了几步，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林洪深知每周敲竹杠早晚要惹众怒，于是他早有两手准备，张晓婷便是他的第二道防线。”

神秘人应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张小凡没想到神秘人竟有如此强烈的好奇心，但这对他而言，正是拖延时间的好机会。

“从林洪的资金流动记录看，他的胃口可不小。从起初的每人每周百，逐渐涨到至少三千，这数目对富人来说九牛一毛，可来找林洪的大多是工薪阶层。

两周下来，一个月工资就没了。短期或许能勉强承受，但时间一长，每周还得不断加码，谁受得了啊？

自然而然有人想要退出。林洪早预料到这一点，他利用鬼神之说，让人们乖乖掏钱，更重要的是，一旦有人想退出，他便通过催眠制造幻觉，让他们看见‘鬼神’，心生畏惧，这是他的第一层保障。”

说到这里，张小凡想起了在那保健品店地下室见到的场景。虽然现在他知道这些都是林洪的把戏，但他仍旧困惑，他是如何对他施展催眠术的。

“第二层保险的奥秘何在？”神秘人追问道，显然已被张小凡吊足了胃口。

张小凡见他全神贯注，便更大胆地朝手枪方向挪动，心中盘算着：“这第二层保险，那可是高招。起初我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张晓婷在这场局里扮演啥角色。

林洪每周催眠一次，钱到手就行，何必多此一举搞什么中介服务呢？即便张晓婷和盘托出，我依旧不解其意，直到……”

此刻，手枪已近在咫尺，仅两米之遥。

“直到何时？”神秘人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语气里透着急切。

张小凡顺势转身，让手枪刚好位于背后，“直到今早，刘伟把那企图盗窃的小子带回警局，真相大白时，我才恍然大悟。

林洪能让刘伟认错人，那他也能通过催眠，让人产生强烈的欲望，特别是针对特定对象，比如张晓婷。这就解释了为何张晓婷的客户总是那几个固定的，即使有人排队等位，林洪也不松口。

这哪里是做生意，分明是林洪的精心布局，让最反感定期交钱的家伙们去找张晓婷。每一次，林洪都用催眠暗示加深这种冲动。

比如，林洪只需在目标身旁打个喷嚏，对方就会急不可耐地去找张晓婷。接下来，只需静待良机。

当李古这铁公鸡决心不再付账，林洪一个喷嚏，李古就如同被点燃的野兽，连做八次，直至耗尽生命。

这不是意外，是林洪的算计，不听话就得死，而且他连手指都不用脏。

吴迪的结局也是如此，只不过那时张晓婷避而不见，吴迪情急之下对着照片自尽。这一切，都在林洪的剧本里。”

啪啪啪。

张小凡话音刚落，神秘人竟鼓起掌来，“哎呀，不错不错，分析得真带劲，看来你把这案情吃得透透的了。那咱俩的交易就免了，直接告诉我，你爷爷躲哪儿去了。”

神秘人二话不说，枪口一转，又对准了他。

张小凡没吱声，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他。

“挺有骨气啊，咱们就瞧瞧，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神秘人咔嚓一声打开保险，语气冷得能结冰。

他连喊了几声好，手指刚要往扳机上扣，张小凡猛然开口：“不用你说我也压根不知道我爷爷的下落，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而且，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了，调查局的同志，你根本下不了手。”

这一席话，神秘人愣了愣，张小凡趁机往后一滚，拾起地上的手枪，反过来瞄准他。

这下，场面变成了“你瞅我，我瞅你”，两把枪互相指着，谁也不敢先动手。

“你想知道我怎么识破你。”张小凡慢慢站起来，悠哉说道，“实话讲，你这招数真不怎么高明，跟林洪比起来差远了，我磨蹭这么久，你愣是一点儿没察觉。”

“你怎么识破我的？”神秘人语气里满是疑惑，纳闷张小凡怎么猜到的。

“说你笨，你还真不冤枉，我随口一说，你都信了。”

“你！”神秘人狠狠瞪了张小凡一眼。

“哈哈，逗你玩的，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