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这时候早就扭头就走了，可张小凡不是，即便再生气的情况下张小凡也不是那个能扭头就把她给抛弃就走的人。

他们坐在岸边的座椅上看着路过的人来人往，彼此不发一言。

王若涵不是没想过隐瞒张小凡的下场会是什么。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不喜欢张小凡对她有所隐瞒。

她藏的事情太多，竭力的要保护身边的人，可她换来的是什么？王沐辰的不理解，张小凡的不理解，就连她也无法理解现在的自己。

王若涵看着他，干瘪瘪地闷声道：“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担心。”

“你不告诉我只会让我担心！我怕的不是担心，是怕我们之间越来越多秘密！”

“是我做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不对，是没有下次了，你别这样好吗？”王若涵太懂得这时候应该要怎么样服软了。

显然，张小凡是吃这一套的，态度松了些：“我希望我们有什么问题共同面对。”

王若涵去拉他的尾指，讨好地摇了摇：“好，我再也不这样了，你别生气好吗？”

张小凡对王若涵极其容易心软，她还没放大招张小凡就投降了。

“给你买个雪糕？”张小凡看着那移动的雪糕推车道。

王若涵笑了：“好。”

吃了雪糕，张小凡把王若涵送回家中，车刚在小区门口停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姜可的声音穿了过来清晰无比地传达了一个消息，李强死了。

王若涵跟张小凡急忙赶回江北公安局，刚进大门，胖子就围了上来：“老大你没事吧？”

“我没事。”张小凡脚步迅疾：“说说李强怎么死的？”

胖子勉强跟上他的脚步：“就是在所里活活被人闷死的。”

“杀他的那个人是谁？”

“刑侦三组调查中的杀人嫌疑犯，名叫雷华，年龄三十八岁，在旭杨海鲜市场卖海鲜，因喝了酒跟人发生冲突失手杀了一社会青年。”

“今天他见了什么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在调查。”胖子给张小凡摁了电梯。

进入电梯后，王若涵靠在电梯一角，手心在冒冷汗。

她想到一个人，吴忧。

这死法跟吴忧的死法如出一辙，最关键的是今天的她刚去见了李强，后脚他就被人杀了，王若涵实在很难相信这只是巧合！南风庭已经死了，除了南风庭还有谁会一直在她的身后跟踪着她？

“我手机可能被人装了窃听跟追踪器。”王若涵从自己的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交给胖子：“杀李强的背后指使的人是黑子。”

“什么？”胖子飘忽的眼神落在张小凡的身上，再转到王若涵的身上。

“叮咚”电梯到了。

张小凡握着王若涵的手腕走了出去直接把人拉进办公室里：“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强今天跟我说的话只透露了一个信息点，那就是小时候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男孩。今天我回家去了一趟，证实了在十年前案发后确实有一个男孩进入我家。

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不是我的错觉，那男孩就是将我从餐边柜送到衣柜上的男孩，我手里残留的面包气味也是他给的。”

王若涵越说越是平静：“你还记得南风庭眼角上的伤吗？跟李强眼上的伤如出一辙，只是南风庭是真瞎了，李强是差点瞎了，我记得余队说过南风庭眼角上的伤是黑子在一次交易后给南风庭的教训。

最关键的是，黑子以前跟我说过，我跟他之前认识，这一切的信息都在指向一个重要的目标，那就是这个男孩就是黑子，只有他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了对他有威胁的人。”

这么一说就连上了，黑子说他们之前认识，但王若涵忘记了黑子，那就证明他们认识的这一段记忆是在案发之前。

王若涵虚脱地把手撑在桌面上：“黑子是怕暴露了身份所以才杀了李强灭口。”

张小凡听王若涵说了这么多，终于开口了：“你的意思是黑子从十年前就已经盯上你了？”

“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我身边盯着我。”王若涵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中，而我一无所知。”

本以为是一时起了念想，没想到是蓄谋已久。

这件事对缉毒队来说是救命的。

张小凡详细地跟余彭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余彭理清楚张小凡所说的话，问王若涵：“也就是说黑子跟你早就认识？在命案发生的时候还折返去你家中却不报警？”

王若涵回道：“是。”

“他为什么会不报警却又把你从原本的位置转移到了衣柜里？是想救你，还是想把你藏起来？”余彭满心疑问：“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你身边，他是把你当成什么了？”

余彭的目光落在王若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