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这人在你心目里怎么样？”

“你要问我就直说了，但是，我今天说的话，你就左耳进右耳出，不要真的影响了你们查案子。”

“说说吧！我们也就随便聊聊。”

“他这个人特别不好相处。从小到大，在我们镇上的这群人里，他都是成绩最好的，所以，平日里其实也不怎么和我们玩。而且，每次玩的时候，他总是觉得我们欺负他，你知道男孩子玩的时候是没有什么轻重的，有的时候，我们把他弄疼了，他真的会想方设法报复回来。”

“除了不容易相处，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他特别害怕他爸爸。高考完了报志愿，他本来是想报外省的，但是，成绩出来那天，他爸让他报省内的，他就报了省内的。”

“不反抗吗？”

“可能是因为打怕了吧！小的时候，他爸爸那人要求是十分严格的，我们考七十分就满足了，他考九十八分回来都是一顿暴打。可能是从小有阴影了，长大之后，他也不敢反抗。他大学那会儿，带回了一个女朋友，长得很漂亮，听说是他的同学，但是他爸爸不同意，最后，他还是分手了。”

“那他们父子关系怎么样？”

“还行吧！主要是李然和他妈都听他爸的话，所以，平日里倒是也没有什么争吵。但是，后来李然和他女朋友分手之后，就很少回来了。”

“那你知道李然认识罗富生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李然爸爸应该认识罗富生的。”

“怎么说？”

“当年我们镇分房子的时候，李然他爸非要说盖别墅区占了他们家的地，所以应该给他们家分两套。可是，你知道，当时这都是说好了的，每一套房子都已经有了主，去哪儿给他分房子。他爸那人厉害，说要是不给他们家分房子，他就喝农药。”

“后来怎么处理的？”

“后来镇长就打电话给李然，本来是想着让李然作为儿子的劝一下他爸。毕竟这是一件好事，不要让他爸把好事搅和成了坏事。李然当时回来，刚说了几句，他爸就当着周围的人把李然打了一顿。后来，正好县委书记来给我们剪彩，所以，后来是罗书记从中间调停的。”

“最后这事怎么解决的？”

“房子只分了一套，但是，镇上给了十万。”

“那这件事后，罗富生和李然家还有来往过吗？”

“没有，人一个县委书记，怎么会和他们来往。”

“那李然的朋友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叶婷的人？”

“没有，他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和我一个学校，怎么说吧，他只知道读书，其实都没有什么朋友。”

等余彭他们上了车，那人才挥了挥手，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这李然和罗富生从表面来看，他们是有交集的。但是，单凭这一点儿交集，就让了李然替他杀人可能性是不是不大？”

“或许我们查到的都是表面的，说不定他们私底下还有其他的联系。”

“但是从通讯录方面来看，并没有联系。”

“或许是我们还没有查到吧！我们需要对李然再提审一次。”

“没有足够的证据，如果我们贸然再次审问，会不会让他意识都我们根本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苏芒还记得上次提审的时候，李然那嚣张的嘴脸。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我们才再次审问，希望在审问的时候，他能乱了阵脚。”

李然调查过我们重案组所有的人，你的一些事情，他应该知道。

“什么？”

王东山和苏芒上次提审完，两个人对李然调查他们的事情都绝口不提。但是，如果余彭想要再次提审李然，苏芒觉得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是有必要的。

“如果你要提审他，他可能会拿一些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刺激你。你要先做好准备。”

余彭皱了皱眉，但很快就释然了。李然做的是技术，论脑子，那绝对是厉害的，只要他有心查，知道他们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上次他什么状态？”

“很嚣张！”

“王东山没有压住他？”

王东山审问的时候，余彭是在外面观察过的。他是一个特别细心的人，只要有一点儿破绽，他都能立即在心理上压倒对方。

“上次那情况不一样，当时我们对李然的了解很少，而且，当时，他突然拿王东山的父母和他童年的那些事情刺激他，所以，他当时确实是被李然打乱了节奏。”

“你回去找王东山，把资料给他，让他再次审李然。”

“为什么？他现在主要负责叶建雄的，干嘛要让他审李然？”

“有第一次审的基准，这一次再审，他能参照的数据就更多了。我们有的时候，观察的没有他仔细。”

苏芒拿着资料去找王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