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受不了了,“我说,那边的密室很三个出口,一个就在你的左手边那个太平缸就是一个,剩下的两个分别在聚义堂和鹰巢外左后方大约三里的位置,具体我也不知道,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我没有害过人啊……”
崩溃的喊声传来,不用谢辞渊吩咐,玄烈立刻冲到太平缸前招呼人,“过来帮忙!”
装满了水的太平缸重达六千斤,不是一两个人能挪动的。
一群将士们围着一口缸吭哧吭哧努力了半晌,太平缸里的水都没有一丝波澜。
谢辞渊见状径直起身,“让开。”
“王爷,还是让属下们帮忙吧?”
玄烈说着有点担心谢辞渊也推不动那太平缸,小声地吩咐人去找撬棍。
话没说完,和他们对话的小将士就直直地愣在了那里。
玄烈本就因为担心云九倾而心急如焚,看到那小将士发呆,一巴掌就抽了上去,“跟你说正经的,你跟我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那小将士也是大胆,被玄烈打了干脆掰着玄烈的脑袋把人脖子扭了过去。
而后玄烈也呆滞了,足足六千斤,他们十几个人都未能搬动分毫的太平缸,居然就那么被谢辞渊一个人给搬了起来。
然而还没来得及发出感慨,就被一句突然出现的“这又是在玩儿什么?”给吓得差点灵魂出窍。
这这这……这分明是王妃的声音?
脖子扭的咔嚓作响,玄烈依旧没能看到云九倾的脸,因为有人反应比他更快。
咚的一声闷响,太平缸被谢辞渊丢在地上,发出的动静给
在场的人从脚底震到了头顶。
赤鹰堂外广场上的镇魂军将士和侥幸还没被杀的匪众们齐齐被那落地的太平缸震得头昏眼花。
谢辞渊浑然不知他的那一扔害了多少人,只怔怔望着云九倾,“倾儿,你回来了?”
“啊,我回来了。”
云九倾便是反应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发生什么事了这是,怎的杀了这么多人?”
“王妃,您可算是回来了!”
玄烈激动的顾不得脑海里嗡嗡的声响,手脚并用地爬到云九倾面前,“太好了!
我们都以为您被埋在那坍塌的密室里呢了,王爷他都快急死了,问……”
“回来了就好。”
玄烈的话被云九倾打断,“怎么弄得如此狼狈,可是路上又与人交手了?”
云九倾身上与人动手的痕迹不甚明显,若非极其了解她的人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
“是遇到几个棘手的人来着,不过还好,都弄回来了。”
云九倾冲玄烈偏了偏脑袋,“外面有几个人,我交给下面的人了,你们谁去审一下,抓紧时间,要快,不然我担心他们背后的人长时间得不到消息会跑。”
“属下和玄烈去吧。”
玄墨一个箭步上前,拽着玄烈的胳膊就能将其扯了起来。
玄清迅速上前,“王妃,您可有受伤,属下为您包扎一下伤口吧?”
折腾这一番,云九倾也的确累得够呛,又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谢辞渊,便没有推辞。
二人相携回到赤鹰堂,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偏殿,云九倾还没坐下,便急切地问道:“不是说好先对外隐瞒双腿已经恢复健康,眼睛已然复明的事情吗,怎么又在人前暴露出来了?
这般高调行事,当真没问题吗?”
扮猪吃老虎也好,示弱自保也罢,云九倾还是很认可谢辞渊之前的计划的。
如今康复的双腿、复明的双眼全都暴露在了人前,后续的所有计划都要调整。
区区一个沙漠之鹰让谢辞渊如此伤筋动骨,在云九倾看来这是极其不值当的。
“无妨。”
谢辞渊倒是冷静得很,“进了鹰巢的人出不去,出了鹰巢,本王还是那个眼瞎腿残的废物。”
云九倾想想也是,鹰巢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出入的地方。
“对了,我在地宫里发现了一间类似于书房的地方,还从里面弄出了一些东西,你看一下,这些东西你认识吗?”
那密室坍塌之前,云九倾眼疾手快地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弄进了空间里。
不过碍于环境,她也只能拿一些方便携带的文书类的东西给谢辞渊看。
后者顺手接过去,却没有立刻翻阅那资料,而是一脸严肃道:“你今日太冒险了!
孟樘都与本王禀报过了,你发现第一间密室的时候就应该出来的。
你真若是被埋在那密室里,可叫本王如何是好?”
谢辞渊没办法跟云九倾描述他听到云九倾被埋在地下时的心情,可他知道,如果云九倾这次真的遇难了,他可能真的会顾不了什么大局,直接带着镇魂军大开杀戒的。
云九倾只是在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