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修出国回来，进了宴氏就一直埋头工作到深夜，凌晨才躺下睡了二、三个小时，费泽琛的电话就过来了：“破案了破案了，知道殷宛央的症结了。”

殷宛央的名字给宴南修注入了一些精神：“长话短说。”

“殷宛央以为你帮你妹打官司，所以跟你闹。还有，她觉得你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宠物在宠，没把她跟你一样当作人，你对她也不是爱情。”

话经过费泽琛的嘴，已经开始走样。

“我不把她当人？”宴南修有点哭笑不得。

“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好，我知道了。”

宴南修挂断电话，揉着眉心：女人真难搞。

有脚步声，他抬头看，是蔡熠城进来了。

他脱口问：“蔡特助，爱情是什么？”

蔡熠城傻眼：“这……”

一大早给他一个这么深奥的问题，可真把他难到了。

宴总昨晚不是在公司加班吗？

难不成他半夜又摸去找殷小姐，然后吃了闭门羹，被殷小姐甩出了爱情的话题，所以一早对他发出“灵魂拷问”？

蔡熠城灵机一动，既然殷小姐出的题目，标准答案得去她那里找。

他于是说：“宴总，我一个单身狗，对这个不太懂，要不，我去找几个人问问？”

宴南修心想，这个难题要解决了，才能哄好殷宛央，有蔡熠城去集思广益，也不错：“你肯定不会说是我问的，是吧？”

“当然，当然!”蔡熠城心领神会。

蔡熠城这个大聪明斟酌了一番，找着空闲时间，给殷宛央发信息：

[殷小姐，我最近找了个女朋友，这两天闹着要跟我分手，理由就是什么我不懂爱情。殷小姐，你也是女孩，可能了解女孩子的心思，你能帮帮我，说说爱情是什么吗？]

那边，殷宛央今早就按时回宴氏上班了，正坐在办公室里，构思庄欣瞳戒指的最后几笔，看到蔡熠城的信息，挑了挑眉头。

“不懂爱情”？

这不是宴南修的毛病吗！

要不是她没有对宴南修说这话，她都要怀疑蔡熠城是替宴南修来问的了。

现在看来，应该真是蔡熠城自己遇到了问题。

可能他比较信任她，而且因为宴南修的关系，感觉距离近些，才会找她咨询。

她很乐意回答，但这个抽象的问题，有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而且跟一个男人探讨这个话题，她觉得有些窘。

她沉吟了一会儿，才回复：

[这个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因为每个人对爱情的定义可能是不一样的。]

[有的女孩喜欢物质方面的，也许物质上没能满足她，她就用爱情当个借口说辞。]

[有的女孩喜欢精神方面，可能你陪伴少了，或者不够细心、体贴，或者不够照顾她的感受。]

[具体你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没见过，所以，也没办法下结论。]

蔡熠城：[殷小姐的话令我茅塞顿开，谢谢了。]

蔡熠城马上兴奋地跑去跟宴南修邀功，把手机聊天页面翻出来，放到他面前的桌面上：“宴总，找到了，我想，这就是您想要的答案。”

宴南修低头，看到上头显示的殷宛央的名字，再看底下内容，眉头紧紧拧起：“谁允许你跟她私聊，还谈这种话题的！”

蔡熠城傻在原地，以为办好了差事，得意忘形，竟然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大醋坛，吾命休矣！

“宴总，我我我……我是想着，您在问，肯定跟殷小姐有关，她那儿得到的答案，才是……”

他惊慌解释。

其实，直接把聊天内容给宴南修下看，也是为了避免经过他的转述，意思走样，可谓用心良苦。

宴南修也已经大致明了蔡熠城的考量了，但警告还是要有的：“下不为例！”

“是是是。”

蔡熠城急忙应着，想把手机拿回来，但见宴南修盯着，不敢伸手。

宴南修盯着蔡熠城的手机看了两眼：“截屏发给我。”

蔡熠城心说：这你还要拿过去慢慢研究来着？

但嘴上半个字都不敢哼一下，他赶紧说：“我这就发过去。”

他快速拿过手机，截图，发给宴南修。

“你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删了……免得被别人看见，跑来跟我诬告你。”

宴南修警告。

“是是”蔡熠城虽然知道宴南修就是一个说辞，其实是占有欲太强，不能接受殷宛央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却忙不迭地答应。

蔡熠城离开总裁室后，宴南修把文件丢在一边，盯着那张聊天截图反复看。

他记得，费泽琛跟他说过，殷宛央更注重的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