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一切彷佛都被雾气笼罩着，影影绰绰，如梦似幻。

怀旧电影般的氛围，令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

对方是谁不重要，身体深处的诉求如恶魔的呓语，一点点蚕食掉叶梦宁的理智。

处于无意识的两人，逐渐从握手过渡到相拥。

叶梦宁把脸贴到墨寒昇的胸膛上，那里也是火热一片，却出奇的缓解了她的焦渴。

当然，这种程度远远不够，她抬头看向墨寒昇，从对方的瞳仁里，看见小小的自己，头发蓬乱，脸颊绯红，狼狈得不像话。她悚然一惊，这是怎么了？

神志只清醒刹那，又被墨寒昇的动作蛊惑，彷佛每个毛孔都在抗议，在叫嚣，她不堪忍受的呜咽起来。

墨寒昇的反应比她更强烈，已经突破心智，一切动作只凭本能驱动了。

纠缠着的两人散乱的倒在桌案上，墨寒昇开始撕扯叶梦宁的衣服。

像是要驱散体内的不适感，叶梦宁双臂胡乱挥舞着，无意间摸到一样东西，她扭头半睁星眸，发现拿到的是一个打火机。

裙子已经被褪下了，腿上传来丝丝凉意。

不对，那些烟有问题！

叶梦宁咬破舌尖，强烈的刺痛感令她恢复些精神，脑中的混沌也有所缓解。

用力推开墨寒昇，她勉强穿好衣裙，手抖得不打听使，扣子都扣错位置了。

但也顾不了那么多，她跌跌撞撞往外逃，还没走几步，就被墨寒昇追上，两人失去平衡，一块倒在地上，墨寒昇的体重压在上面，叶梦宁几乎窒息。

同时，灭顶的混沌感再度袭来，叶梦宁知道，倘若再次迷失，后果不堪设想。

她咬牙按下打火机，待火苗燃起后，用掌心盖下去。

痛楚换来的清醒，不知道能持续多久，而墨寒昇的存在，时刻是个威胁。

墨寒昇迷迷糊糊的拽着她的上衣不放，叶梦宁索性解开衣服，摆脱掉对方。

只穿着胸衣，她踉跄着走到香炉前。

香炉是青铜材质，拿到手才知道份量不轻，叶梦宁本来还有些犹豫，没想到墨寒昇又阴魂不散的贴上来，她毫不犹豫的抄起香炉，朝对方头上砸过去。

担心墨寒昇伤重，她留了后手，并没用全部力气，效果也打了折扣，墨寒昇在原地摇晃了几下，居然没晕，只是脸上糊满了香灰，眼睛迷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朝前探着双臂，嘴里发出困兽般的嚎叫。

趁这个空挡，叶梦宁以最快的速度往外跑。

才到楼梯转角，就看见几个男人有说有笑走下来，看见她，几人丝毫不意外，反而互相交换着眼神，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叶梦宁知道要糟糕，死死掐住灼伤的掌心，指甲深戳进伤口里。

她一步步后退，身后，墨寒昇的呻吟声越来越近。

“下这么重的量，她居然还能熬得住！”走在最前面的黄毛露出惊讶的神色，“还以为这俩人已经完事了呢。”

叶梦宁心中一沉，这些人是掐着时间下来的，她被算计了。

“没成事更好，干净！”他身后，一个穿着黑帽衫，长得又高又瘦，麻杆似的男人银笑起来，其余人会意，也都放声大笑。

“那就活该便宜咱们哥几个了。”一个满口大黄牙的胖子毫不留情打晕墨寒昇，随后兴奋的搓着手，跃跃欲试的模样。

黄毛快走几步，轻巧的堵住叶梦宁的后路，“青青没说错，她这个堂嫂真是人间极品，魅色最贵的那几个跟她一比，都成了三流货色。”

“切，说得好像那几位你睡得起似的。”麻杆不屑的调笑。

黄毛冷笑着白他一眼，“这儿不有个不要钱的吗？”

叶梦宁上身只剩胸衣，被几人色眯眯的一打量，又羞又气，双臂交叉掩在胸前，她强忍怒气，“放了我，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

“啧啧啧，口气还挺大。”麻杆摇头晃脑，满脸的不相信。

黄毛已经急得不行，笑道：“哥们今儿不差钱，我们只劫色！”

“墨青青让你们来的？”叶梦宁咬牙。

黄毛自知前面说漏了嘴，揉了揉鼻子，朝另两位使眼色，“谁先？”

看神色，明显这句话只是客气。

“要是平时，我们就让着你了。”麻杆眼睛朝上一翻，笑嘻嘻的说：“凯哥还没下来呢，你敢抢在他前头？”

黄毛泄了气，狠狠踢了下桌案，低声骂了一句。

居然还有人，想到接下来可能遭遇到的事，叶梦宁浑身颤抖。

她不怕死，也不觉得女子失贞有多见不得人，她只是憎恶自身命运受他人摆布。

失去自主性，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比死还可怕。

眼下更糟糕的情况是，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身体已经背叛她的意志，朝着本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