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鞋跟就要沾地了。
叶梦宁把心一横,挂在傅开疆脖子上的手臂收紧,努力往上挪了挪。
如果傅开疆肯稍微动手托住她,危机立刻就能解决。可他却存心看热闹,脸上挂着恶劣的笑意,像是巴不得看她出丑。
没办法,叶梦宁只得化身藤蔓,用腿紧紧盘住他的腰。
只盼着那经纪人赶紧放下文件走人。
可惜她的愿望只实现了一半。
经纪人把文件放到桌上,本来是要走的,但想到文件里有几处细则轻微改动过,为免麻烦,他打算当面向叶梦宁解释清楚。
门既然没锁,想必人肯定没走远。
略一犹豫,他干脆坐下了。
叶梦宁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保持攀援的姿势实在太累了,很快,她的额上便渗出汗滴。
很少从她脸上看见这般慌张无措外带郁闷吃瘪的表情,傅开疆感觉有趣极了,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他稍微朝前挪动了一下,叶梦宁的后背便贴到墙上了。
这个姿势虽然也不好受,但比身体全部悬空强太多,叶梦宁将身体重量卸到墙壁上,没等喘口气,傅开疆竟贴上来了。
承托她体重的墙顿时成了帮凶,断了她的后路。
“我们继续。”傅开疆用口型说出这几个字,随即又吻上来。
叶梦宁眼睛蓦然瞪大,恨对方乘人之危,却不敢反抗,更不敢出声,脸红得像刚煮熟的大虾。
渐渐地呼吸困难,感觉自己快被挤成肉饼了,而看傅开疆的架势,完全没有适可而止的自觉。
叶梦宁想用眼神警告对方,却不知她那水汪汪的眼睛非但没有威慑力,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她裤子口袋浅,不知不觉,手机从里面探出来,就跟傅开疆的坏心思一样,暴露出的部分越来越多,最终挣脱口袋的束缚,突然落到地上。
发出一声在叶梦宁听来不亚于剧雷的脆响。
她整个人都石化了。
如果眼睛会笑的话,傅开疆都笑疯了。
隔着薄薄的屏风,外面优哉游哉、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的经纪人浑身一僵,战栗的看向屏风,只一眼,又飞快收回视线低下头。
好像被他碰上不得了的事。
现在装没听见还好使不?
是不是应该马上离开,可溜得太快,又好像坐实了什么。
屁股底下像是生了刺,短短几秒钟,他cpu快干烧了。
叶梦宁羞愤欲死,气得她用力掐了傅开疆一把。
傅开疆没防备,呻吟了一声。
声音低沉性感,还挺痛苦。
经纪人再也坐不住了,撒丫子就跑。
叶梦宁:“……”
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干嘛掐他?干脆掐死自己算了。
“没抱够?”傅开疆憋笑憋得身体都调成震动模式了。
叶梦宁后知后觉,从他怀里挣脱开。
“都怪你!”她快被气死了。
傅开疆怪无辜的看着她,“要不……我出去解释一下。”
叶梦宁飞快捂住他的嘴,心想你可别叭叭了。
手心处痒痒的,是男人的胡茬在作祟。
意识到不妥,她正要缩手,被傅开疆握住双腕。
“你说的,明天结婚。”他声音很低,做最后的确认。
叶梦宁挣不脱,只好气呼呼的回瞪着他,“没错,我说的!”
“不反悔?”傅开疆问。
叶梦宁冷笑,“有朝一日,该后悔的人是你!”
傅开疆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我不后悔,永不!”
门声又响,这次进来的人是徐江。
见办公室没人,他立刻不怀好意的看向屏风。
显然这位比上一位有经验。
毕竟屏风是他亲手摆那的。
叶梦宁快气死了,只恨没在脱困的第一时间走出去。
徐江这家伙满脑子的颜色思想,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会怎么想自己。
果然,徐江眼珠转了转,混不吝的吹起口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转身想走,傅开疆突然开口叫住他。
叶梦宁再度石化。
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傅开疆走出屏风,向徐江安排工作事宜。
中心思想就是给叶梦宁请半个月婚假,这段时间让徐江照顾好公司。
叶梦宁无语死了,心想这种破事发个消息就好了,用得着故意搞这么一出?
分明存心整她!
傅开疆短话长说,徐江又没完没了的奉承加恭喜,两人说了能有十来分钟,叶梦宁度秒如年。
这时傅开疆也察觉不对劲了,他忍着笑,又钻到屏风后面,把愤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