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青抢着翻旧账。

尽管叶梦宁脸上的巴掌印相当显眼，她大概猜到是墨寒昇的杰作，可男人挨巴掌，跟女人能一样吗？

男人被打的可不是脸，而是尊严！

叶梦宁目光微闪，抬起手左右开弓，一下下扇自己耳光。

动作缓慢而有力。

脸很快就肿起来了，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痛。

墨寒昇恨不得立刻喊停，嘴巴却在故意作对，不肯吐出一个字。他眼睁睁看着叶梦宁给自己掌嘴，非但感受不到报复的快感，反而是说不出的别扭。

墨青青双眼冒光，凑到叶梦宁跟前追问，“你那闺蜜送的衣服还在吗？我家里都烧成灰了，一时没衣服穿……”

“青青，你先上楼！”墨寒昇忍无可忍。

没达成目的，墨青青本想抗议，可见墨寒昇额上青筋都迸出来了——堂哥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她不敢吭声，只得不情不愿的照做。

餐厅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墨寒昇走到叶梦宁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叶梦宁抬起头，小巧的下巴崩得很紧，勾勒出清晰柔美的下颌线，如琴弦，似在邀请他拨弄。

对方还在自扇耳光，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了。

墨寒昇突然攥住她一只手的手腕，打断动作。

叶梦宁眼中有了光，似乎在询问：是不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墨寒昇重重甩开她的手。

光芒熄灭，叶梦宁垂下眸子，颤抖着摸上墨寒昇的皮鞋，艰难的开口，“求求你……”

苍白纤细的手和漆黑锃亮的皮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刻，墨寒昇心中突然萌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恍惚意识到，自己对叶梦宁的全部厌恶、反感、仇视，或许只是源于……她没能早些这般卑微的匍匐在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