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想也是,或许自己真的反应太激烈了。
躺在萧鱼柔的腿上,秦墨道:“事实上这一年多来,我压力很大,越来越不快活了,我总是想着尽快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来,给后代一个稳定的国家。
但是我忽略了一件事,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或者是能速成的事情。
就好比养孩子,就算你把一切最好的给他,能否学到知识,学到了又能否融会贯通,这也是个问题。
既然当了这个皇帝,就注定要日日操心。”
“你带我们出来的目的是什么?”萧鱼柔再次反问。
“放松心情。”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萧鱼柔轻抚着秦墨的脸,“你现在可放松了?我知道你很焦虑,这天下太大了,所有的压力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
天下人对你得评价太高了,他们太信任你了,所以连你自己都中了自己给自己的圈套了。”
秦墨无奈点头,萧鱼柔说的半点没错,他现在的确将自己束缚住了。
“你要是累了,就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困了就睡一觉,这天塌不了。
你是这个世上最有权力的男人,你应该是最快活的。
百姓现在过得好不好?
当然过得好,当然,总有那么一部分人过的不好,可那不是你的问题。
你总不能奢望所有的百姓,都过的幸福吧?
人命各有不同,天下万千百姓,你不可能每一个都关照的过来。
就好比朝廷的策略,是普惠大众的,可总有人是享受不到这中普惠策略的对不对?
你想想,三十年前,天下是怎么样的,三十年后这天下又是怎么样的?
那时候多少百姓吃不饱,穿不暖?
现在呢?
大明可还有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
除了那些懒惰的人,就算是残疾人,也有国家赡养不是吗?
你做成的事情,又有几个皇帝做到了?
所以,不要在给自己施加压力了。”
萧鱼柔低头吻了秦墨,“在我眼里,你无可挑剔的好,有些时候我都在想,你对百姓太好了,有时候都忽略了妻儿。
你这样,让我们很有压力,你看看大家这一次出来,可笑过?”
秦墨意思到了自己的问题,“是我的错,我改正,我不应该把自己的压力施加给你们。”
“我倒不是责怪你这个,与你分担压力,本来就是妻子改尽的义务。
只是我们没有能力去帮你分担,只能精心的伺候你。
若是我父皇,他才不会在意这些,所以他很快活,修大运河,三征高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萧鱼柔道。
“我来找你果然是找对了。”秦墨笑了笑,“不说这些了,我有些困了,眯一会儿!”
“我守着你!”
话落,秦墨便闭上了眼睛,不多时,房间里便响起了如雷的喊声。
萧鱼柔太了解秦墨了,平日里他极少打呼噜,只有疲惫至极的时候,才会如此。
见秦墨睡着了,眉头都皱着,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心说:“年轻的时候,一心为民,都当阿祖了,还在一心为民。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变过,一直都用自己的同理心去同情百姓。
你本该是最幸福最快活的人呐。
可你却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囚徒!”
她突然明白了秦墨为什么不愿意篡国,也明白秦墨在大乾的时候,为什么一直推卸,他或许早就知道自己若是当了皇帝,会是这种下场。
像他这种人,当了皇帝,简直是天下百姓的福气。
她敢说,未来不会再有人比得过秦墨了。
就这么静静地守着,不多时,李玉澜带着李玉漱过来了。
见秦墨睡得沉,李玉澜叹了口气,以前秦墨总是会过去找她,而现在找她的次数少了。
“他太累了,让他歇歇吧!”萧鱼柔有些心疼的道。
李玉澜道:“我带玉漱过来向他道歉。”
说着,便坐在一旁守着秦墨。
李玉漱也守在一边,三个女人早就达成了和平协议,但独处的时候,依旧会觉得不自在。
有些问题,始终阻拦着她们。
秦墨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不过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多了两个人,也是愣了愣。
“你们俩怎么在这里?”秦墨诧异道。
李玉澜道:“我方才已经批评过玉漱了,你啊,也别跟她置气。”
秦墨苦笑道:“你们就因为这事儿守在这里?我可没生她的气!”
“憨子哥哥,我错了!”李玉漱走到秦墨的跟前,抱住了他:“是我思想滑坡了,你惩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