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突然意识到,这一次,恐怕不是简单的喝酒吃饭,也不是打一顿,骂一顿就能过去的了。
他急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歉,“爹,我知错了,求您原谅我。”
“你哪里错了?”秦墨淡淡道。
“我,我,我不应该收别人的银子,为主政官,更不应贪图享受。”秦鸣道。
“收银子不是什么大事,喜欢享受,更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你收银子,没人知道,那是你的本事,若是能在工作之余,尽情的享受,那也是你的本事。
可是你,偏偏没本事啊。“秦墨恨铁不成钢的道。
他不敢说,对每一个孩子都一视同仁,毕竟他的孩子太多了,但是他敢说,每一个孩子,他都是倾注了心血的。
哪一个孩子的课业他没有批注过?
哪一个孩子他没有单独的谈话过?
他并没冷落某一个孩子,哪怕那孩子调皮捣蛋。
他昔日在大乾,跟那些人称兄道弟,靠的什么?
难道就靠的一张嘴?
那纯纯扯淡,靠的银子,靠的利益,然后在相处过程中,才有的友谊。
男人想成事,如果一板一眼,那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秦鸣这种,他虽然是九皇子,但是母亲给他的助力并不多,并不像天心,风哥儿他们一样,出生就注定了有大量的资源送上来。
他们只需要保持本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了。
可是秦鸣也不想想,他去的可是东南,是大明最富庶的地方之一。
其他兄长去的都是真正的艰苦之地。
这难道不是一种弥补吗?
可惜了,这手段差是差了点,但是日后未免不可以用一用,就算用不了,也可以让他当个闲散的官儿。
可强抢民女,涉及到人命,在秦墨这里,是绝对绕不过去的。
见秦鸣丝毫不提这件事,秦墨摇头,只觉得失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老实实的把你在东南干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或许,我还会考虑放你一马。”
听到这话,秦鸣浑身一颤,他看向父亲,只觉得此时的父亲异常的冷漠和冷静。
但是,他完全可以感受到父亲平静目光下的怒火,一旦爆发出来,将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父亲对他们的确好,对每一个孩子很关注,但绝对不溺爱。
别看宫里皇爷爷,姨娘们对他们很好,很偏袒,可真正犯了错,没有一个人会出来帮腔。
秦族的团结是因为护短,更是因为那严格的规矩。
每一个秦族人都是知道家族规矩的。
只不过,他内心还有一丝侥幸,“爹,我,我,我还,我还利用自己的关系,掌控了几家公司,获利千万”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秦鸣不住的点头。
秦墨突然笑了起来,“行了,既然都说了,那就过来陪我一起吃饭,听李剑歌说,你有两天没吃饭了。”
秦鸣见秦墨笑,还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
他咽了口唾沫,道:“儿子自知罪孽深重,请爹责罚。”
“老九,你搞银子,培养自己的羽翼,喜欢享受,我不怪你,但是只要你不挖国家和百姓的银子,那是你自己的本事。
你的身份,就注定了会‘招蜂引蝶’,会有无数的人找到你,想要通过你的权力,投机倒把。
对他们而言,最大的努力就是巴结你。
只要你一句话,便可以让他们少奋斗二十年。
我知道,这种感觉很好。
在宫内,除了太监,宫女,放眼看去,都是你的平辈,要么就是你的长辈。
你自然会觉得无趣。
外面的花花世界,那些人的花样太多了,让你迷了眼睛,我也能理解。
爹也是从年轻过来的,爹年轻的时候,好交友,喜欢享受,所以,结识了一大帮的朋友。
正是这些人为日后的大明建立,奠定了基础。
你爹我也做生意,整个大乾,我说第二,谁敢说自己第一?
靠着做生意,我为大乾做出了一个经济强国,为大乾后来的称雄,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那时候的大乾国库,空的跑耗子,而我只用了年时间,就让大乾国库充盈,让皇帝内帑的银子多到用不完。
谁敢说做生意不是一件好事?
我那时已经封了两个国公了。
你可明白?
我天天交朋结友,带他们吃喝玩乐,连皇帝都不会说我不务正业。
就算我天天享受,皇帝也只是说我懒惰,不喜上进。
可我后面去经略岭南,有那个人说我秦墨懒惰,不上进的?”
“爹,我错了,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