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李新的印象之中,阿嗣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虽然当了阿嗣的影子,处理一些事情,可在他看来,这都是正常的。
但是刺杀秦墨,是不是太过了?
首先,阿嗣从小就跟着秦墨,秦墨对阿嗣好的没话说。
既是阿嗣的师长,也是他的姐夫。
自己四个妹妹都嫁给了秦墨。
且不说能否成功,他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就知道,阿嗣已经变了,他已经被秦墨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他以前也有。
跟秦墨这种怪胎生活在同一个时代,是他们的不幸,可后面他想通了,有些人就是要在时间的浪潮里鼓动风云的。
跟在弄潮儿的背后,会觉得格外的精彩,可若你跟这种人作对,你就能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
“怎么大哥,你不敢动手?”阿嗣见李新不吭声,面露不悦。
“陛下,不是微臣不敢动手,而是这件事风险太大了,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李新急忙解释道:“秦墨在大乾留下了很多暗子,经过我们多年的查探,也大致摸到了一些头绪,这些人人数不多,但是每一个人的身份都让人意想不到,而且能在关键时候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早些年的时候,太上皇多次在宫内清理,可依旧无法彻底将那些人扫灭。
也就是说,这些人在大乾不仅有完整的机密联络方法,而且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更换。
源源不断的会有新人加入。
极有可能,我们身边就有秦墨插得暗子。
而且,秦墨是极为谨慎的人。
当年他被敌人掠走后,出行暗中都有无数探子,咱们的人还没有露头,就被解决了。
六扇门沿用的还是秦墨留下的那一套,虽有变动,但大体还是如此。
六扇门内,有一套新的黑话,可是十年前,秦墨就用特殊的联络方式,传递情报。
这种联络方式,只掌握在某些特定的人手里,没有专门解密的方法,就算你截获了这些信息,你也不可能破获出来。
而一旦咱们的行动暴露,秦墨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那会将秦墨内心最后哪一点旧情给抹去。
而且,两国之间,暗杀这种事最是忌讳。
成功还好,若失败,战争几乎不可避免。
所以,微臣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李新跪在地上,劝说着阿嗣,秦墨要是那么容易杀,也不可能带走这么多人成立了大明。
阿嗣还是太年轻了,他压根不知道,暗杀这种人物意味着什么。
“你就是畏惧他!”阿嗣道。
李新苦笑道:“有谁不畏惧秦墨呢?秦墨若是那么容易杀,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成就?
陛下,不是微臣妄自菲薄,大乾现有的暗杀体系,都是六扇门玩剩下的。
但凡对方觉察出苗头,以臣对秦墨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心慈手软的。
他的果断和冷漠,远超陛下的想象!”
秦墨是最重情义的,也是最果断的。
老八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们二人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结果最是最惨的。
老四也惨。
自己能活的好好的,不是秦墨心慈手软,而是他那时候顾虑太多了。
再加上那时候父皇器重他,母后疼他,皇爷爷也喜欢他,看在三人的情面上,才没有让自己痛苦的活着。
这跟他的思想转变有很大的关系。
几年前,老四死了,死在了皇陵那个小院子里,他去收的尸。
老四胖到如同一座肉山,整个人散发着恶臭,就如同一头死猪一样。
早些年,老四是何等的风光,死的时候却悄无声息的。
秦墨的恶是那种让人半夜想起都会失眠从心底发寒的那种。
见阿嗣不说话,李新继续道:“而且,大明有了一些更先进的设备,可以在私底下联络,这些设备可以让他们不用见面,就可以联系。
所以想要抓住这些人难上加难。
大明的锦衣卫一直在渗透大乾,这些人可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有可能是名满天下的大士。
不是微臣杯弓蛇影,实在是”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阿嗣不耐的摆摆手,“朕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便是了,其他人是不是大明的暗子,朕不在乎,朕只知道,大哥你不是大明的暗子就行了。
只要能够杀死秦墨,就能够遏制大明的发展,那么就给了咱们更多的时间发展。
风险伴随着机遇,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朕也不配当这个皇帝。
秦墨不心慈手软,难道朕就好欺负吗?
朕再问你一遍,你杀是不杀?”
李新被问住了,从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