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发妻生他难产,虽然生下来了,但最后还是送了性命。
以前,他对公孙敏有的只是厌恶,现在公孙冲离家,他只能耐着性子,将他培养。
作为保守派,他若是不能按照嫡长规矩,又如何让别人听他的?
“你为什么要跟你大哥比?”公孙无忌压着怒火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比不过他,就更该努力,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公孙敏本以为大哥离家后,父亲最起码也能多看自己两眼,可这番话,却是将他的心都伤透了。
他连比的资格都没有吗?
从小便偏心,长大后,依旧如此。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把他提到这个位置上来?
“是,父亲!”公孙敏内心极为压抑的说道。
公孙无忌看他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也是没了下棋的兴致,将棋子一丢,“朽木难雕!”
公孙敏死死咬着牙,眼中满是愤怒,“您连骗都不愿意骗我吗?好好好,那就让他死,死在岭南!”
夜渐深,白马寺的高僧正在念诵经文。
中间,则是一个巨大的莲花法台。
上面供奉着佛祖菩萨以及各路罗汉。
宵禁后,京城的街道上,除了打更人和巡城的禁军,连条狗都没有。
而此时,南城,冲天的火光亮起,打破了京城的寂静。
这火光,还在蔓延,许多人冲出来灭火。
可灭了东边,亮西边,一条火龙蔓延开来。
无数的人从家中逃出。
哭声喊声呼救声,乱作一团。
武侯铺的人冲过去救火,可起火点太多,灼热的气浪铺面,滚滚浓烟升腾。
大批量的禁军朝着南城而去。
而此时,一帮全副武装的禁军,从不同的巷子里出来,最后汇聚在一起。
朝着承天门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