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父之痛2(2 / 3)

了。

而现在,还剩最后一个人了。

“你又是为了什么?”

这是南小姐走过来时开口和苗人凤说的第一句话。

但在她嗓音在风雪中清泠泠响起的一瞬间,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她话里的内容,注意完全被她的动听至极的嗓音吸引。

如云出岫,如珠落盘,如金玉相击。

又似三月春寒料峭时节初初融化的冬雪清泠泠落在山涧鸣泉里潺潺流动,柔美、悦耳又带着无法忽视的冷意。

从前苗人凤只觉说话就是说话,从不觉有什么特别,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一个人说话能让人觉得如听仙乐耳暂明【1】原来是这样一番感受。

就如同她的人,每个吐字和音节都有种奇异的魅力。

但苗人凤到底是苗人凤。

他能够练就这样一身高深的武功甚至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名号行走江湖多年还好好的活着,就说明他意志之坚定远超常人。

只恍惚了一瞬,便反应过来。

南兰问的简略,但苗人凤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方才那一群人原是为了宝刀而来,后来是为了占有她这个人。

那么他呢?他又是为了什么?

这不能怪她无缘无故对他心生警惕,在南兰看来,素不相识又突然跳出来和其他人一样跳出来开始残杀的苗人凤的确很可疑。

若是她在经历了这样的家破人亡后还毫无防备,那才是愚蠢。

苗人凤能够理解,不过他向来是个寡言的人,此刻就算知道需要解释也只是简简单单地冷冷道,

“遇见了,便随手帮一把。”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南兰只问了两句话,苗人凤再次出乎意料,南小姐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仅仅只是问了简短的两句话。

便毫不犹豫松手把刀丢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去蒋调侯的尸体上搜出一件东西再次向他走过来。

她在他身前屈膝蹲下,雪白的狐裘和里面同色的月白裙摆堆落在雪地上成了一朵朵簇拥着她的洁白迤逦的云。

双眉如黛便恰似美人如花隔云端。

她向他伸出手,白嫩的手心里是一个小小的瓷瓶。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解药,吃不吃?”

她的嗓音和容貌其实都是偏向清丽娇弱之美,甚至谈吐和眉眼都带着文雅的书卷气,但此时怕是无人再敢轻视她。

就像她冰冷的语调,脸侧的那点点血色也无声暗示着她的危险。

但这份冰冷和危险并不会让人退却,甚至为这张冰雪颜色的玉容再添上了一抹带着别样的致命吸引力的冷艳之色。

像开在悬崖上的雪莲花,令人直想攀折。

苗人凤看了她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眸落在她的掌心,但真正的绝代美人似乎是无一处不美的,她的手自然亦是极美的。

肤如凝脂,纤纤如玉。

洁白的瓷瓶放在她的掌心,竟辨不清是她的肌肤还是这瓷瓶更细腻光润,是她的手还是周围的冰雪更莹白。

或许是在风雪中待地太久,修剪圆润的指尖冷地透出微微粉意,就像是刚采摘的嫩姜或是沾着朝露的豆蔻的花。

让人非常想……咬一口。

苗人凤再次移开了目光,一边伸手把那药瓶拿了过来,过程里不可避免产生了接触,而这双手也果然如轻飘飘的云朵一般柔软。

苗人凤手指微动,握紧了那仿佛还残留着一点温度的瓷瓶。

没有什么犹豫地就倒出来吃了。

这解药不知是否有用,当务之急还是回到客店拔出毒针上药要紧。

南兰一行人原本有着好几辆车,用高头大马拉着,但那些人截杀时为了防止有人骑马逃离便有意将马都杀了。

所以这附近只剩下了苗人凤自己骑过来的马。

他打了个呼哨,那匹被他藏在山坳外的高头长腿的黄马没一会儿就踏着马蹄过来了。

不必他开口提醒南兰便会意地上前把马牵到他面前。

苗人凤这时候双腿已经很难动弹,以南兰的力气自然不能扶他上马,他也不需要她扶,一手握住马镫便以强劲的腰力直接倒翻上了马背。

然后他就自然地向马下的南兰伸出了手。

苗人凤人生地高高瘦瘦,他的手也大地如蒲扇般,但十指格外修长,每根手指的指骨节节分明,这双手自然不会多么细腻,但指甲同样修剪地圆润,只有拇指和食指上有厚茧。

内行的老江湖一看就知,这是一双属于剑客的手。

南兰看了那手一眼,同样没有犹豫地自然地将手放在了苗人凤的掌心,她那双纤细凝白的手显地更加小巧了。

不同于之前的一触即离,肌肤结结实实地相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滑嫩细腻又柔弱无骨的触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