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出身富贵肯定不知道,其实大多数百姓一天都只吃两顿饭。巳时吃一次,酉时吃一次。”
巳时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
酉时是下午五点到七点。
萧庆听了感到很好奇,问道,“为什么只吃两顿?”
“地里产出的粮食就那么多,交了员外的租子,交了朝廷的税,剩下的粮食必须要省着吃。”
“那你们不饿吗?”
“饿。但是,饿也只能忍着。不然早早就把粮食吃完了,又没钱买,那就糟了。”
小鱼这话让萧庆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饿。
只要有钱,一个电话外卖就来了。
他穿越过来假冒天子,每天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只要想吃,随时都能吃到,每天都是珍馐美味。
可他的子民过的还是这般日子。
萧庆叹气道,“说到底,还是粮食产量太低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管我们怎么努力耕种,每年都只能打出那么些粮食。风调雨顺的时候还好,如果遇到灾年,员外要催租,朝廷还要交税,那才惨。”
“为什么不趁着现在粮食便宜,买些囤起来呢?”
小鱼点头说道,“我哥今天就来庆丰行买了二十石粮食回去。我家可以这么做,但其他人手里没钱,想买也买不了。”
说着,小鱼兴奋地指着前方的屋子,喊道,“公子,我家到了。”
紧接着,她又诧异道,“咦,县太爷的家丁为什么会在我家呢?还有喜轿子?这是怎么回事?”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院子外面。
小鱼跳下车。
她还没有往里走,守在外面的家丁忽然大喊,“少爷,小鱼姑娘回来了。”
“在哪儿?”
胡一白笑着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小鱼,顿时眉开眼笑地跑出来,“小鱼,你果然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胡少爷,你来我家做什么?”
“小鱼,快跑,他们是来抓你的!”
小鱼往院子里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姜永耕,吓得大叫道,“爹!”
她跑到姜永耕的身边,看到他额头上有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衣服被撕烂,还有很多脚印,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在姜永耕的旁边,还躺着一个男子,名叫姜大河。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一只胳膊错位了,他一边捂着,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伤势严重。
“爹、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鱼的眼泪夺眶而出。
姜大河催促道,“小鱼,快点跑,胡少爷要抓你回去成亲。别管我们,你快走。”
“走?本少爷连花轿都准备好了,往哪儿走?”
胡一白走进去抓住了小鱼的手腕,淫笑道,“小鱼,我的小宝贝,这次你别想再逃了,哈哈哈。”
转过身来,他差点撞到萧庆,还好被郑明龙用手给挡住了。
这让胡一白很生气,“你们是什么人?敢挡本少爷的路。”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谁给你的胆子?”
“谁给我的胆子?”
胡一白哈哈大笑了起来,冲家丁们喊,“告诉他,到底是谁给本少爷的胆子!”
一个家丁跳出来,趾高气扬地叫喊,“瞎了你的狗眼。这里是来远县,知县大人是我们家老爷,我们少爷就是知县大人的公子!”
郑明龙突然拔刀劈了下去。
家丁来不及惨叫就倒在了血泊里。
这把一众家丁吓得噤若寒蝉。
萧庆面无表情地问,“刚才他说了什么?”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本少爷的人。”
“我杀的是一条狗而已。”
胡一白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没资格问!放了她。”
“本少爷要是不放呢?难道你敢杀了我吗?”
郑明龙突然拔刀,吓得胡一白大叫,“我警告你别乱来。我爹是知县,我自己也是举人身份,礼部尚书更是许诺我,今岁科考必登皇榜。你杀我,那就是杀害朝廷命官,要诛九族的!”
萧庆按下了郑明龙的刀,问道,“礼部尚书为什么许诺你?”
“废话。他收了我五万两银子!”
“你有证据?”
“当然有。”
胡一白掏出来一张纸,得意地笑道,“看吧,这就是今岁科考的试题,是徐尚书亲自给我的。”
萧庆刚要去拿,却被胡一白给收回去了,喊道,“这是本少爷花了五万两银子买来的,你有什么资格看?”
萧庆一使眼色,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