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实仅仅和离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何况裴绍目前还在牢房里里边。
姜南秋自然不是现在就要了裴绍的命。但是最终,她会要了他的狗命的。
“我知道,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姜南秋想了想,就问道,我想问你一件事,四月二十三日,谢府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谢玉儿有点摸不着头脑,“四月二十三?那一日并无特别的地方啊。那一日是我祖母的生辰啊。”
姜南秋想了想,就问,“那你祖母生辰,都来了那些人?你还记得吗?”
姜南秋之所以这般问,是因为谢玉儿虽是谢家的子孙,却并不得谢家宠爱。她可能也不一定知道多少。
话说,如今的谢家老太君虽与已经故去的夫君临安侯恩爱非常,但是再恩爱的夫妻也有吵嘴的时候,年轻时候的临安侯曾经一气之下,就和一商贾女子在外面安了家。虽然最终临安侯回心转意会了府,那商贾女子却已经有了身孕,并生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如今的临安侯,谢玉儿的父亲。
谢老太君虽然如哽在喉,可是也不得低头忍耐。一来,她的确对老侯爷情深意重,二来,自己娘家已然没落下去,还想着从她这里沾沾光,若是老侯爷真不要自己了,她只怕是连安身之地都没有了。
只是,从此以后,谢老太君对待夫君虽然温柔小意,对身边那些妄想爬床的年轻漂亮的女子,确实看管的愈加紧了。
二十来年里,谢家后院倒是生了几个庶女,却是一个庶子也没有过。
谢老太君自己倒是生了一个儿子,很是出息,考科举的时候,更是得了状元。只是即将成亲的时候,却突患重病,最后竟然去了。
谢老太君简直要跟着儿子去了,可是到底还有远嫁的大女儿,和还未及笄的小女儿,不得不苟延残喘。
谢家的香火不可能无人继承。临安侯想让流落在外的谢安回侯府承担家业,可是谢老太君并不情愿。毕竟,谢安不是从小长在自己的膝下,也已经娶妻生子,和自己并不亲。
于是,从来反对老侯爷纳妾的谢老太君,只能抬了身边人,就想让她们为老侯爷生下个儿子。
只是,几年过去了,竟是只生下了两个病弱不堪的女儿。
于是,谢安还是拖家带口地回了侯府做了侯府世子。
不过因为谢安的母亲早就已经改嫁,并生了其他的孩子,所以,谢老太君倒是心里舒服了不少。
而等到老侯爷离世之后,谢安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临安侯。
祖母并不是亲祖母,加上父亲自从回了侯府之后,和母亲的关系也不如从前那么亲密了。
父亲的房内还被祖母塞了几个娇嫩如水葱似的娇嫩妾室,还生了庶子和庶女,谢玉儿就变得不仅对这个祖母不喜,就是对父亲也不喜起来。
再加上谢玉儿的外祖家,到底是商贾出身,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谢玉儿从小就闲散惯了的。猛然回到侯府,被老太君嫌弃得鼻子不是避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侯府又被老太君掌管多年,就连谢玉儿亲娘也得对这个可恶的老太婆晨昏定醒,所以谢玉儿更是不耐烦在这里多呆了。
但凡府中有什么大事,宾客往来的,谢玉儿都会躲出去。
谢玉儿的确对那日的事情,记忆不深。
祖母生辰,她一大早,送了贺礼,就出去玩去了。直到夜里天黑了,约莫人都走尽了,她才回的府。那天父亲生气了,还专门在前院等着她,骂了她一通后,还罚了她跪一宿的祠堂。
但是,那日来参加祖母生辰的人大都是熟悉的面孔,她如今回想着,也能说出那些名字来。
“祖母寿辰,两位姑姑自然是来了,宫中的李贵人也差人送了礼物来。毕竟,她姐姐是我父亲身边的宠妾,这你也知道的。公主和县主也是来了的。再就是御史家的夫人也来了,王府也来了人,听说惹得我祖母又是一肚子的气”
姜南秋十分认真听着,并不大打断她,虽然,这些女眷,对于她所想要的答案,还有些距离。
“至于男宾那边,倒是让人有些意外,四皇子和五皇子都来了,不过五皇子来了后,又很快就走了,随后,四皇子也跟着走了。其他的人家,不过是差人送了礼来,并没有主人家来。”
姜南秋听到四皇子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你们家,如今和四皇子也交好吗?”
谢玉儿摇了摇头,“哪有的事。我父亲可是衷心的当今陛下。无论是四皇子还是五皇子,都不过是想要拉拢我父亲罢了。不过,我父亲虽然是一名武将,却是滑溜得如同一只蚯蚓,装傻充楞,顾左右而言他。我估计四皇子和五皇子就是被我父亲给气走的呢。”
谢玉儿笑得厉害,姜南秋却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她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问道,”那么那一日,可有什么男眷留宿你们府中?”
谢玉儿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不安,姜南秋看出她有些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