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很是生气,罚了私兵么明日不许用膳。
景安之也没有为这些士兵们说好话,严明的军纪最为要紧,八皇子这么做是高瞻远瞩。
见景安之一脸的疲惫,姜南秋很是心疼。自从来了闽阳,她和景安之各司其职,几乎是一刻都不曾停歇地为八皇子效忠。
如此衷心,也不知结果如何。午夜梦回,辗转难眠时,姜南秋也曾在心底深处生出过丝丝疑惑。若有一日八皇子登上了帝位,他会不会卸磨杀驴,将景安之与姜南秋抛弃?
因为看到姜南秋愁容满面,景安之便走到她跟前,问道,“怎么不高兴?”
“刚才给孩子们讲故事,讲到了周生尽忠文王,最后却被卸磨杀驴。”姜南秋说道。
景安之笑道,“他们还这样小,你念这些故事给他们听做什么?”
姜南秋正色道,“耳濡目染,从小时候做起。”
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姜南秋就失常念这些古籍里的故事给他们听。夫妻二人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一人做慈父,一人做严母。
景安之见姜南秋眉宇间隐隐有忧愁,心中也十分疼惜,便吻了吻她,“你是怕我们也会像周生一样吗?”
姜南秋看着他,感慨地问道,“夫君不怕吗?”
景安之默了默,他心里自然也是怕地,毕竟他和八皇子没有深厚的情谊。可是人生不就是如此吗?豪赌一般地去面对未知地险难。赌对了,是他的本事。赌错了,他也只能认栽。
“怕又如何?我们总不可能站在七皇子那边。”景安之道。
八皇子是他无奈之下地选择,于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此言一出,姜南秋也将心头的千头万绪放下。
她不过是夜半萌生的几分感慨而已,他们镇国公府已经为了八皇子赌上了自己的所有,在没有回头路了。
景安之也劝她不要多想。姜南秋淡淡笑道,“恩。”
于是,夫妻二人便相拥着入眠。
而此时此刻的京城内,叶画彤红着眼睛坐在自己的正屋内。他的屋子里全是冰冷又贵重的器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情味。
奶嬷嬷进屋给她斟茶,叶画彤坐的不动如山,不知过了多久才动了动身子,道,“嬷嬷,殿下去了哪里?”
“王妃早些安睡吧。”奶嬷嬷避而不答,脸色已然十分难看。
叶画彤扯了扯嘴角,美眸中涌动着几分心如死灰的怆然,她笑了笑,顷刻间又蓄着热泪说,“她去了那瘦马屋里,对不对?”
这些时日,七皇子底下的幕僚们替他寻来了个与荣梦晗有几分相像的瘦马。
那瘦马不仅生的貌美动人,小意温柔远胜荣梦晗,更何况她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出几日,这瘦马便夺走了七皇子的心。
算上他刚进府的那一日,七皇子已连着十日宿在她房里了。
七皇子身边的人还放出风声,说,“殿下要抬这位刘姑娘为姨娘。”
后院里多个瘦马出身的姨娘,这对生下来便金尊玉贵的叶画彤而言,可谓是奇耻大辱。最令她痛心的是,她的夫君根本就不在意她。
叶画彤嗤笑一声,眸光落在梳妆镜中的自己身上,而后道,“我这一生,得不了夫君的喜爱,已是望一眼望不到头了吧。”
奶嬷嬷们自然是在旁好声好气地安慰着她,只不过是劝叶画彤。
那姓刘的瘦马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而已,在七皇子的心中,她等同于金丝雀里的鸟儿。
可是叶画彤却只是嘲讽地一笑道,“奶娘快别拿这样的话来哄我了,我在七皇子心里几斤几两重,我自己还不明白吗?”
说完,她又近乎哽咽地说道,“我杀了荣梦晗,姑母又死了,夫君再也不会拿我当一回事了。”
这两个奶嬷嬷是自小伺候叶画彤的人,看着她如今的模样,是心痛如绞。
其中一个嬷嬷眼睁睁瞧着叶画彤如一朵破败的花儿般失去了生命力,心疼的同时也不免生出了几分玉石俱焚的气愤来。
“什么阿猫阿狗也能爬到夫人的头上来?”她义愤填膺地说道。
叶画彤听到此话,却只是嗤笑一声,“只怕在夫君地心里,我比这些阿猫阿狗还不如。”
话音刚落,屋外便响起了一阵吵嚷之声。
原来是叶画彤屋里地几个丫鬟和别地院子里的婆子们起了争执。
青天白日的,丫鬟们好端端地怎么争吵了起来,扰了叶画彤地清净不说,还让旁人以为七皇子府没了规矩。
奶嬷嬷们沉下了脸,便要出去教训那些丫鬟婆子们。
叶画彤房里的几个丫鬟还听奶嬷嬷们的管教,可是别院里的几个婆子却是趾高气昂地厉害。
“嬷嬷们可别仗势欺人,我们姑娘的份例就是一筐银丝碳,凭什么这几个丫鬟中饱私囊,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