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自知失言,拱手跪地:“殿下恕罪!属下不该多言!”
小叶子,藏的够深。
墨云铮顶着鳃侧,问:“你知道什么?”
黑衣人将袖口藏着的信件逐一拿起。
“殿下,属下多方查探,一月前尚书府曾入过一位小太监,因着是从后门进去的,态度又极为嚣张,奇怪的是,那处院子与林二小姐的厢房仅有百步距离,当日除了林二小姐的院子里的侍从,并无他人见着。”
“属下混入其中,与一旁的侍女聊天中得知曾有此事发生,其人样貌十分像小叶子。”
黑衣人见墨云铮无发火的意思,变大胆谏言:“小叶子出事多次,何不如……·”
黑衣人做了一个处理的手势。
墨云铮神色顿冷,警告:“孤留他依然有用。”
黑衣人咬牙:“若是伤到殿下,可是杀头的大罪!”
往日,殿下从未将如此朦胧无底之人放到身边,现在他是愈发的觉得,殿下是深有打算。
黑衣人便只能作罢。
走之前,不忘与叶絮婉擦肩而过,瞪她一眼。
小叶子,我记住了!
叶絮婉可不知道自己何时何地,突然得罪了墨云铮的贴身侍卫,只觉得那人的恶意来的奇怪又迅速。
想来,此人她可从未见过。
“哎!站住!“
叶絮婉大喊。
黑衣人一刻不停,扬长而去。
该不会是刺客吧!
叶絮婉连忙后退时间,却发现对方腰间,有一块鹰牌。再搭上刀疤眼,间白黑发,一个人名在叶絮婉的脑子里浮现——鹰卫!
这可是墨云铮的御前侍卫,时常游走于黑暗间,替墨云铮做了不少事,他便是代表了墨云铮的态度。
叶絮婉咬着手绢悲伤:
鹰卫为何这般厌恶自己,莫不是因为查出了什么?
深宫之中,最忌讳便是人心。
人心难测,一时一变,墨云铮身旁看似无人,实则在暗地里盘亘驻扎,早已将自己的势利布满了皇城全境,若是对一人有惑,定是可以轻松从根那儿揪出来了。
女人的身份和林二小姐的名号像是一把锋利的闸刀,时常出现在她脖子上。
若是墨云铮抓住真相,大概率不会轻饶了她!
叶絮婉溜远了才点下继续按键,徒留鹰卫飞速闪过。
墨云铮落座书房地塌上,华贵身姿尽显,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杆,落笔苍穹有力,器宇不凡。
“给孤揉揉肩。”
“是!”
叶絮婉搭手而上,尽心尽力的展示一言难尽的按摩手段,墨云铮逐渐收了笔:“你不愿意?”
叶絮婉黯然失色:“殿下明察啊,能给殿下按摩,是八辈子都没有打福气!”
墨云铮皱眉,语:“为何如此小力?”
“奴才乃净身之人,力气比旁的要小得多,奴才这就加点力道。”
一炷香下来,叶絮婉双臂酸软,脑子里全然是:
还有多少时辰才能离开,在太子宫中的日子,处处暗藏玄机啊!
“殿下,可是舒坦了?”
叶絮婉有气无力。
男人自顾自写着书画,“小了些。”
“小叶子喊管事的公公进来,力道定是恰到好处!”
说罢叶絮婉就要跑路。
多日相处,墨云铮何能不清楚叶絮婉的脾性。
插科打诨,擅自减轻任务,懒筋骨都要长进骨头里了。
这一折磨,于旁人是个简单不过的差事,怎的到小叶子这块,倒是累的要搬动他人了?
墨云铮扬声:“站住。”
叶絮婉一下子立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奴才真的做不到了。
好再墨云铮没有为难小叶子,而是道:“做完你今日的事,去御膳房领一份岭南荔枝来。”
今天叶絮婉的事务不多,伺候完墨云铮之后,只需要去内务府领每日的沉香。
太子殿里,何物没有,偏生这沉香宫中的量都是极少,每日新鲜从外头采购进宫,须得每日都去领一边。
太子宫中前往内务府,路远且长,叶絮婉起了心思从御花园穿过,竟然又遇到了那日的小孩儿。
墨天祁面容天真无邪,闹着让贴身婢女寻得一处满是乐子的地儿,婢女无计可施,急的团团转。
就在这时,墨天祁机灵一闪,居然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熟人。
“哎!是你!别走!”
叶絮婉不知是在叫自己,加快了脚步,婢女没好气小跑过来扯着叶絮婉的衣裳,把人往后使劲儿一带。
“啊!姑娘你作甚!”
眼见着脸就要着地,叶絮婉赶紧暂停调整,待到姿势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