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娘们!臭娘们!
白奇瑞憋着火忍着气,独自去往住院处,为白姗姗办出院手续。
一切手续办完,他一脚踹开病房门,抄起倒在地上的输液架,卯足劲打在白姗姗身上,“小王八羔子,给我起来!”
白姗姗毫无反应,白奇瑞怒火中烧。
“给我起来!”白奇瑞从衣兜里掏出水果刀,在白姗姗身上划拉几下,“少在我面前装死,再不起来,老子捅死你!”
水果刀划拉出好几条七八公分长的伤口,白姗姗像触电似的,尖叫几声醒来,“痛,啊,好痛啊!”
白奇瑞抓着她的手臂,使出全身力气,将她拽下病床,抬腿踢了她两脚,“走,跟我回家。”
白姗姗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鬼话?我还没到出院的那天。”
“你想住,人家不让你住!”白奇瑞说明原因,咳出一口浓痰,吐到白姗姗脸上,“奶奶的,叫你乱说话!早知你是这个样子,你回来那天,我直接把你踹出去。”
白姗姗回头,张牙舞爪地扑向白奇瑞。
她瞎了看不见,一扑正好踩到输液架,整个人扑腾着摔倒在地,鼻梁磕到地板上,磕出两股鼻血。
“想打我?”白奇瑞一脚踢到她脸上,不屑讥讽,“你看都看不见,你怎么打我?听好了,以后,只有我打你的份,没有你打我的份。”
他下脚的力道又狠又重,当场在白姗姗脸上,踹出碗口大的淤青。
白姗姗咬着牙爬起来,伸出双手,摸索着往外走。
啥都看不见的她,走路慢腾腾,犹如蜗牛爬。
“死娘们!”看不惯她摸索着慢慢走路的碍眼姿态,白奇瑞抓扯住她,拖着她往外走,“跟着我,速度快点。”
他拖着身穿病号服,肥硕虚弱的白姗姗,走出病房,经过走廊,乘坐电梯下楼,来到地下停车场。
找到自己的车子,白奇瑞打开车门,将白姗姗丢进去,再坐进驾驶室,启动引擎。
车子行驶上灯火通明的街头,白奇瑞握着方向盘开车,白姗姗瘫在后座上,“呃呃呃”地打嗝,持续性喷出令人作呕的臭鸡蛋味,污染周遭空气。
白奇瑞打开四个车窗,再打开空调,没用,车里的臭味依旧刺鼻,像是置身于堆满腐坏物的垃圾场。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白奇瑞一拳砸在仪表盘上,“臭死了!老子放屁都没这么臭。”
“你……呃呃呃……到底……呃呃呃呃呃……”白姗姗试图说话,她说了几个字,打了几十个嗝,浑然是个只会“呃呃呃”的打嗝机器。
“x你奶奶的!”白奇瑞骂骂咧咧地开车,一边开,一边臭骂。
他骂的,全是羞辱白姗姗的难听脏话,一句更比一句脏。
父女俩一个打臭嗝,一个骂脏话,构成一方又脏又臭的污秽空间。
手机响了,白奇瑞拿起手机接电话,“喂,什么事?”
“白总,”来电人吞吞吐吐地汇报:“存品库房,突发火灾,火势非常大,库房的成品,恐怕保不住……”
冷不丁听到晴天霹雳,白奇瑞眼前一黑,“什么!你说什么?”
来电人又说了几句,白奇瑞似没听到,他像疯了似的紧紧握住方向盘,踩住油门将车速提到最高,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开往库房。
距离存品库房还有几公里,他已看到蔓延面积高达几千米的凶猛火焰。
夜色中,烈焰熊熊,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大火肆无忌惮地吞噬掉建筑,火光映红半边天,犹如灾难片里的景象。
“天哪!”白奇瑞浑身的力气抽空,软绵绵地瘫在座椅上。
他名下的其他产业,已悉数变卖,就剩一个日化厂。
日化厂不产别的,只产玉容膏。
白纪辰先前送出的玉容膏,粉丝用了都说好。
他们对周围人安利玉容膏,周围人纷纷下单。
下单人数挺多,成交金额高达六个亿。
听到这个消息,白奇瑞乐开花。
他以为,他可以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自此之后一路长虹,发发发赚大钱,变成世界首富。
谁知,一场火灾,毁了所有。
失火的库房,是日化厂仅有的库房,厂里加班加点生产出来的几千万件产品,都堆在这个仓库里。
那些成品,也是消费者们付了款,等着发货的成品。
成品毁于一旦,意味着发不了货,意味着消费者退款。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因保险公司几次审核不过,仓储保险合同还没签订,产品被烧毁,白奇瑞得不到一分一厘的理赔,所有损失,都由他自行承担……
火势加大,白奇瑞察觉到异样。
灭火的消防车,看都看不见。
白奇瑞给刚刚那个人打电话,粗声粗气问:“为什么没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