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阳一喊,那些本就厌恨宋宴礼的鸡米花,个个像嗑了药似的,争先恐后刷弹幕。
#浪费粮食不能忍,我拳头硬了脚也痒了,想踢你更想揍你。#
#浪费粮食,可耻至极。我命令你,赶紧把吐进垃圾桶的汤汁舔干净。#
#表面上,他只是吐了一口汤。实际上,他表达了他对底层人民的鄙视。那些粉他的傻批,你们醒醒吧,他打心底蔑视你们。#
一时之间,公屏上全是攻击宋宴礼的言论。不知道的看见,还以为他犯了滔天大罪。
见观众一边倒地声援自己,江晨阳眉飞色舞,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样。
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梨宝,小手手一拍桌子,喊:“我的哥哥不挑食,他向来实话实说,那汤,肯定有股馊水味儿。”
她拿起勺子,又细又短的手臂向前伸,试图舀汤。
江晨阳将汤盆挪到别处,拿着汤勺在盆里搅了两下,“你要尝味儿?不行,你说了不算,别人说了算。”
他先给王浩宇盛汤,而后又给白纪辰和白姗姗盛汤,“大家喝喝看,喝完告诉我,这汤,是不是有股怪味?”
同是白纪辰狗腿子的王浩宇,喝了一口汤,评价说:“没有怪味儿,味道挺好。”
随后,白纪辰和白姗姗尝了汤,也说“味道不错”。
“大家都说好,可见,是他挑剔。”江晨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宋宴礼的鼻子,“我要骂你了,乖乖地让我骂,不许还口。你矫情个什么劲啊,这不吃那不吃,饿你三天,你啥都吃……”
他唾沫横飞地骂个不停,一连骂了几分钟。
他疯狂输出,宋宴礼坐在座位上,姿态随意,目光淡淡,眼底荡漾些许玩味,像个置身事外的看戏者。
帅气清冷的他,面带似有若无的戏谑神色,静看江晨阳发癫,将表面温良,内心腹黑的白切黑一角,演绎得淋漓尽致。
与他相反,护哥心切的小梨宝,见江晨阳张狂到没边儿,她一个忍不住,硬核开怼。
小姑娘双手叉腰,像打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地喷出一段话,“是的,你不挑嘴,你啥都吃。白水煮的大肥肉,你一顿能吃三四斤。你一天三顿吃的东西,全是油炸蟑螂,红烧老鼠,凉拌臭虫。白纪辰洗完脚的洗脚水,你一口气能喝一大盆。”
小模小样,身高不足一米的小梨宝,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喜爱她的观众,登时笑喷。
#骂得好,不愧是我的互联网嘴替。#
#学到了!以后别人骂我挑食,我也这么怼。#
#我说,你们的三观是不是太扭了。宋宴礼浪费粮食,浪费粮食啊。#
#我们的三观不扭,我们站宋宴礼这边,是我们有脑子,看出那汤有问题。#
看见这句,江晨阳慌神。
他指着屏幕,咄咄逼人地反驳:“你又不在现场,你怎么知道汤有问题?看成色看出来的?来啊,你细说这汤的具体问题,说不出来别下场。”
他犀利,梨宝更犀利,“这汤是你端过来的,你往里面放了啥,你一清二楚。你要说不知道,证明你非常健忘,年纪轻轻就得了阿尔茨海默病。”
江晨阳确实往汤盆里添加了特殊佐料,梨宝当众指出,他心里发虚,面上无异色,“我没放,我啥都没放。我要往里边放东西,我爹妈出门被车撞死,女儿被流氓轮x死,儿子被雷劈死。”
梨宝惊呆,见过发毒誓的,没见过拿自己的父母儿女发毒誓的。
看似指天誓日,实际上极其自私。
他完美避开自己,将所有的报应,都落到至亲身上。
梨宝正想抨击几句,宋宴礼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到座位上,“吃饭吧,别吵了。有什么话,等吃饱喝足再说。”
他仿佛无事发生般,悉心伺候梨宝。
“来,给你摆个造型。”宋宴礼用筷子扒出一小坨米饭,放到菜碟上,再捣鼓一番,将米饭捣鼓成竖着两只长耳朵的小兔脑袋,再用黑芝麻做成眼睛,用胡萝卜做成嘴巴。
到底是个小孩子,看到卡哇伊风格的饭团,梨宝瞬间忘记糟心事。“哇,好可爱,哥哥有心了,谢谢哥哥。”
她“嗷呜”一口吃下饭团,眨巴着大眼睛咀嚼饭粒。
宋宴礼又扒拉出一坨米饭,做成憨态小鞠的小狗,用番茄和鸡蛋做装饰品。
他一心一意伺候梨宝,梨宝津津有味的吃东西,兄妹俩完全无视江晨阳,江晨阳恼羞成怒。
“别只顾着吃,继续掰扯!”江晨阳一拳捶到桌子上,冲着宋宴礼大叫大嚷,“小梨宝我可以放过,她是个小孩子,我宽宏大量,不跟她计较。你嘛,我还想骂。你身为明星,公然糟蹋粮食,被观众骂了,拒不认错。往轻了说,你泯顽不灵。往重了说,你带坏粉丝……”
“烦死了,你没完了是吧!”梨宝“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滑下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