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风扑面而来,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呼呼呼……
恶风之中似夹杂着亡灵的咆哮,冤魂的不甘。
易柏以法眼张望,瞧得见邪气,灾气,晦气等各种恶气都在风中,想要缠住他,还有不少小鬼在风中,想要借势害人。
“尔等小鬼,邪法,还不退下?莫等得我将尔等诛灭方知进退!若尔等对我之言语不服,大可上天下地去告!我乃天罡元辰是也!”
易柏周身滚滚妖气而起。
藏在妖气之中的缕缕神仙金气流露。
他一言而落。
恶风骤停,不敢造次。
见得一阵风刮过,将前边荆棘等物扫开,似在为易柏开路。
易柏面无表情的往前走,未有胆怯。
他自知,大多邪法魑魅等,尽是欺软怕硬的,越是胆怯,只会越引来其觊觎。
易柏一路往前走。
见得山中崎岖险恶,道路两边白骨累累,恶狞峥嵘,真乃一处凶地。
易柏无惧险恶,独身上路。
……
易柏一人于恶山之中行得七八日,不见得一人,连半只妖魔都见不得,只有偶尔见了不少小鬼。
恶山一座连着一座,像是根本走不完一般。
按照易柏的说法,这地儿,连妖魔都嫌弃,属于‘鸟不拉屎’的地界。
‘我这是到哪儿了?’
易柏有些分不清。
他唤不来此地山神土地,只因此地未有山神土地一类。
易柏无奈的走着。
他再是走了盏茶功夫,忽见前头有道非同寻常的气。
是金气,修行之金。
前边那儿是什么?
易柏以法眼张望。
但距离太远。
他还是瞧不出那儿到底是什么。
易柏来了兴趣,艺高人胆大,他往其走去。
待得走近许多。
他这才认出来。
那儿是一座破庙,建在此等恶山之中的庙,看起来,还有人在其中。
易柏起了想拜会的心思。
他往其方向走去。
……
花费很大功夫。
易柏才算是走近。
待得走近,他才看了个清晰。
只见得庙乃是佛庙,只是此庙建得乱七八糟,不伦不类,有点儿像道庙,又有点儿佛的味道。
易柏走上前,叩响庙门。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于寂静的深夜山间响起。
易柏敲门不久。
这才有声音响起。
“谁啊。”
咯吱一声,庙门被推开,一身穿破衣,似道似僧的人走出,其脚下履破洞,露出脚趾,头上戴着僧帽,年近二十。
好年轻!
这是易柏见此人的第一印象。
这人年仅二十,一身修行金气却了得,让易柏亦感到吃惊,该是有接近化形的程度。
易柏再看,却又感觉此人有些眼熟。
说不上来的熟悉。
“你是何人?”
此人皱眉说道。
“云游至此,瞧着此处有庙,便过来一瞧。”
易柏开口说道。
“修行之人?”
“非也。”
“那你又说云游。”
“妖不能云游?”
“你是妖?”
“不错。”
易柏坦然承认自己身份。
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易柏许久,道一声‘不像’。
“那儿不像?”
易柏来了兴趣。
“妖魔多半喜吃人,伱这样子,不像。”
那人摇头说道。
“你这人倒是有意思,修的是佛是道?”
易柏问道。
“道佛都有,吃百家饭长大,得一苦行僧传授,又得一道人传授。”
那人如此说道。
“原来如此,那你为何在此处立庙?是意苦修?”
易柏再问。
他目光一直盯着这人,只觉这人还是很熟悉。
“非也,我路过山外不远的大凉郡,发觉此郡乡民尽往山上跑,仔细打听,才知乡民乃是进山寻长寿之道,可此山险恶,已经不知死了多少人,我进山立庙,便是为了阻挡,让那等乡民,莫要入山太深太远,以至于失了性命。”
那人又道。
“你倒是好心肠,可有姓名?”
易柏瞧着这庙虽破,但却崭新,知晓这人没骗他。
“我名张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