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洒落在天元帝君的灵堂上,庄重而肃穆。
陈道云站在灵堂主位前,面对着满朝文武百官,高声宣读了传位于陈灵霞的诏书。
这一举动犹如一道惊雷,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原本众人心中猜测纷纭,认为陈家可能会将皇位禅让给李锋,或者从皇室中选出一个傀儡皇帝。
毕竟如今的大炎王国,并不真正需要一个皇帝,只要李锋还在,大炎便能屹立不倒。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皇室竟然如此果敢决断,为了取悦李锋,直接将皇位传给了他的夫人陈灵霞,此举开创了大炎历史的先河,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女性登上皇位的例子。
至于陈灵霞日后是否会将皇位归还陈家,恐怕已是难上加难。
更有可能的是,她会直接将皇位传给她与李锋的孩子,毕竟,陈灵霞怀孕的消息早已传遍天下,这场权力的交接似乎已注定成为定局。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些愚忠皇室的老臣们竟然挺身而出,毫不畏惧地指向李锋,怒声痛斥道:
“李锋,你这个无耻的窃国贼子!竟敢如此大胆妄为,擅自篡夺皇位,你对得起先皇对你的悉心栽培吗?先皇的尸骨尚未寒透,你就用这般卑鄙下流的手段夺取陈氏皇位,将来你还有什么脸面去地下拜见天元帝君啊!”
与此同时,他们也把矛头指向了那些皇室中的懦夫们,义愤填膺地怒斥道:
“你们这些软弱无能的皇室成员!为了讨好这个乱臣贼子,居然轻易地将祖宗传下来的江山拱手相让,你们有什么资格去面对大炎五十四代先帝!又有何颜面去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啊!”
这些老臣们的言辞犀利,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们对李锋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同时也对皇室内部的懦弱表现感到痛心疾首。
他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呐喊唤醒皇室成员的良知和勇气,共同捍卫皇室的尊严和地位。
可惜,皇室的这些软骨头懦夫早就被陈道云杀怕了,就算有几个硬骨头也早就死了,哪还有人敢站出来说一个不字。
看见皇室无一人应答,一位老臣直接疯了一般向李锋撞过来。
“窃国之贼,人人得而诛之!老朽食君禄,自当为君守节,今日即便杀不了你,也要溅你一身血,诅咒你这个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李锋都不由得有些动容,看来这些文武大臣之中,也不全是尸位素餐之辈,还是有些人有儒家气节的。
他不由得叹息道:“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要当皇帝,选灵霞公主当女帝,也是皇室自己做的决定,你们说我是乱臣贼子,可在北莽入侵的时候,是我这个乱臣贼子一人战退北莽三百万大军,并且将北莽纳入大炎版图!”
“你们说我是乱臣贼子,可在镇南王叛乱时,也是我挺身而出,拒敌于剑阁关外,斩敌百万,逼得镇南王自刎!”
“你们说我是乱臣贼子,可在天元帝君准备献祭整个京城所有人,达到自己提升实力的目的时,也是我一人破了这个危局,并且在他死于邪魔手中的时候,也是我只身一人斩杀邪魔,为天元帝君报仇!”
“你们说我是乱臣贼子,可天下百姓皆称我是李青天,是大炎祥瑞!若是没有我,不知大炎会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又有多少百姓死在战火之中,死在寒刀之下!”
李锋淡然的一席话,让这位叫做张孝儒的礼部侍郎愣在当场,神色复杂的看着李锋,而后他突然调转方向,一头向旁边的大柱撞去。
“不杀你,亏对于祖宗,愧对皇恩,杀你愧对天下百姓,老臣只有一死,以报陛下之恩,以全为臣之道,希望我死后,你能继续当一个利国利民的大忠臣,让我大炎繁荣昌盛!”
张孝儒面露决绝之色,一头就撞在宫殿的大柱上,当场撞死,令所有大臣目瞪口呆,无不惭愧汗颜。
对于这种以死博取忠名的老臣,李锋心里只有叹息,他救与不救,都没什么用,对方已经心存死志,现在不死迟早都会死。
哀大莫过于心死,他心死了,便再也救不回来了。
“厚葬张大人,本总管在此立誓,一辈子不登基称帝,以后也要不改初心,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从今天开始,女帝登基,推行三条新政。”
“第一条新政:废除大炎所有人的贱籍,再也不允许人口买卖!所有人一律平等,再无高低贵贱之分!”
“第二条新政:从今以后施行均田制,百姓以人数分田地,不允许土地买卖,摊丁入亩,按照土地交税,女帝刚登基,为彰显女帝仁德,免除天下十年赋税!并且开启第一次官员审查,将所有贪官污吏之家产尽数抄没,归于国库!以后每一年都将有一次官员审查,任何想要贪污,或者已经贪污的官员,请你们自觉辞职,将贪污所得全部交出来。”
“第三条新政:从今以后废除官员荐制度,所有官员一律以科举考试录取,科举考试不仅仅考八股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