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新月转身的一瞬,三阿哥手上的石子搭在弹弓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瞄准了耿新月的方向,然后瞬间击发。
正是巧合地打在耿新月脚踝处,石子又弹射到脚底。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耿新月惊呼一声。她本能地想要稳住身形,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她身后的山桃,此刻也根本来不及反应。她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双手徒劳地伸向前方,想要抓住即将倒下的耿新月。
山杏见着自家主子即将摔倒在地,扶不住的情况下,她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她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肉垫子,稳稳地垫在了耿新月的身下。
“格格!”众人见状,纷纷惊呼出声。
他们围拢过来,有的忙着扶起耿新月,有的则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间,场面变得一片混乱。
耿新月跌倒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旋转起来。
幸运的是,山杏及时地扑过来,将她半抱半扶地垫在了身下。
刚倒下的一刹那,她的腹部没有受到直接的冲击,除了心中涌起的惊恐,身体竟没有感到多少不适。
然而,这种短暂的庆幸并未持续多久。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突然从她的下腹部传来,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撕扯着她的内脏。
那痛感如此强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开来。
耿新月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双手紧紧地捂住腹部,脸上露出痛苦至极的表情。
这种痛,她从未体验过,仿佛是生命中最为残酷的一次折磨。
她感觉自己的汗水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一片一片的眩晕感不断袭来,仿佛要将她带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耿新月努力地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她挣扎着伸出手,紧紧地拉住了身边山桃的手。她的手冰凉而颤抖,“快,叫郑……府医。先让小周子叫软轿,把我抬回去。给主子爷传话。”
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
山桃见状,立刻明白了耿新月的意图。
她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立刻起身,让跟着三阿哥的碧落去找小周子抬软轿,她则拼命地跑去找郑府医。
而耿新月则躺在地上,紧咬着牙关,忍受着那无尽的痛苦。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其实她也不确定,话能不能递到宫里,四爷现在他应该在宴席上。
可府上没有能主事的主子在了,只能这么吩咐下去,随后便晕厥过去。
耿新月是被剧烈的疼痛折磨醒的,几个丫鬟守着她,哭得不成样子。
耿新月是在深重的疼痛中挣扎醒来的,她的脸庞苍白得如同新雪,额头的汗珠密密麻麻,如同珍珠般滚落
几个丫鬟围在她身边,她们的眼眸红肿,泪水不住地滑落。
稳婆们见状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欣喜,“太好了!太好了!醒了就好用力了!”
她们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促,正透露出方才的危险。
耿新月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咬着牙,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要将她的心肺撕裂开来。
她努力地睁开眼,目光有些涣散,但仍旧勉强地向着山桃、山杏伸出手来。
山桃和山杏见状,连忙跪行上前,她们紧紧握住耿新月的手,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
她们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担忧,“格格!你要撑住啊。”
耿新月微微点头,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四爷……”
若说这个时候,整个府上,能让她真正安心的,指定是四爷。
此时,耿新月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她的双眼紧闭,仿佛在努力地与疼痛抗争。
手挣扎着抓紧床单,企图借助床单,能有些力量。
“小周子已经骑马去宫里禀报了,只是还没回来。”山杏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沙哑而颤抖,“是钮祜禄格格过来,帮着主事调度的。格格坚持住,主子爷快回来了。”
耿新月说不出话,只微微点头。
钮祜禄格格……
她应该也信得过的。
四爷让苏培盛间接地透露给小周子之前四爷染疫病的时候,钮祜禄格格护着她和孩子,帮忙斡旋的事。
这次,她又来帮自己了。
钮祜禄格格在外间,听着耿新月的惨叫声,来回踱步,慌得厉害。
不止是小周子,她也差人去宫里给四爷和福晋传话的,只是……迟迟没动静。
“奴才给格格请安。耿格格……受到冲撞,胎气不稳,迟迟下不来。可格格拖了久了,只怕熬不住啊。”接生嬷嬷慌张掀了门帘出来。
老嬷嬷直接跪在钮祜禄氏面前,也知道面前的格格不算是正经主子,好歹算是府上主事的,只能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