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的大街上热闹非凡,各种小摊小贩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倒也甚是好听,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让楚天这位冷面将军的面色也变得柔和起来。
听闻莫将军的一番话,楚天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从军十年,他一直跟在莫将军的身边,从一文不名的小兵卒成长为今日让异邦小国听到便闻风丧胆的骁骑将军,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别人知道他是当年楚将军的儿子,甚至听到任何有关当年事情,或者楚将军的一点消息,他都避之不及,唯恐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在他的内心里,一直认为他的父亲是一位胆小如鼠的小人,枉为大夏国将领,但今日莫将军一番话,让他瞬间心痛不已,难道多年来他恨错了人。
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生活的安定和富足让他们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楚天瞬间也觉得自己作为大夏国的将士,保卫着边城人们的安稳生活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正当他自我陶醉的时候,不小心竟被一位拖着小儿的妇人撞到。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这个混小子一天跑的不见人影,今天是我们祭拜楚善人的日子,再不快点就赶不上了”妇人慌忙道,手里还不忘再拽一把小儿。
“无碍,这楚善人是何人”楚天不经意的问道。
“你不是边城百姓吧,竟连楚善人都不知,我无暇和你多讲了,不如和我们一同前去,你便知道了”妇人嘴里说着,脚下也没有停下脚步。
楚天想想自己也无事,便跟上了妇人的步伐,眼看着已经走到了街道的尽头,楚天正欲询问,便看在妇人一转身走入了小巷,穿过小巷,远远的看到前面人头攒动,不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但确实也算是人满为患了。
只见众人纷纷挤进一个小小的庙堂,楚天本想离开,却不想被人流挤了进来,庙堂内只有一尊雕像,约莫一人高,身着大夏战服,手持长枪,抬头看着雕像的面容时,楚天惊呆了,这不是别人,这不就是他父亲的面容吗。
愣在原地的楚天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你到底要不要拜楚善人呀,你站在这里后面的人全被你挡住了,要是今天祭拜不了,就要等到下个月了”人群中有人埋怨道。
楚天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在一边,只见雕塑前有一个硕大的焚香鼎,里面已经插满了香烛,每位跪拜的人总是在艰难的找个空地,插上自己 的香烛。
“请问这位楚善人是何人”楚天拦住一位刚刚上完香的年迈老人问道。
“哦,你是才来边城吗,竟然不知楚善人”老人有些诧异道。
“刚到此地不久”楚天尴尬道。
老人拽了拽楚天的衣角,把他拉的离人群更远一点道“每个月只有今天可以来祭拜楚善人,大家都在排队呢,我们不要挡着他们”。
两人站定,老人继续道“说起这个楚善人呀,确是千年难遇的善人,这楚善人本是大夏的一位将军,这边城以前其实并非一座城,因为地处大夏和各国的边界,常年战乱,民不聊生,十几年前,自从大夏国排军驻守这里开始,每每因为战乱无家可归的百姓便会被大夏国的将士安排到这里来,慢慢 的就变成了现在的边城,这里收留的大多都是周边各国的百姓,为保证生活在这里的百姓衣食无忧,大夏军常常把军粮分给这里的百姓,还教百姓们耕种,慢慢的,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
老人说着,眼里泛起了亮光“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人信大夏会优待我们异邦的百姓,纷纷不敢踏入这里,但是就算流离失所之人在边城附近,只要是普通百姓,大夏国的将士便时常来探望和救济,为首的便是楚将军,每次大战将至,楚将军总是将百姓隐在军队之后,慢慢的,只要听说是楚将军的军队,异邦百姓总是长舒一口气,因为他们知道楚将军的军队,只与士兵交战,绝不伤及无辜百姓,后来异邦各国用楚将军的仁慈来做文章,多次利用自家 的百姓威逼楚将军,致使楚将军难以取得军功,军中威望渐弱,但楚将军不以为虑,永远将百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十年前入驻边城的百姓,十有八九都是受过楚将军莫大的恩惠”。
老人微微叹息继续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莫将军在一次拯救异邦百姓中,被异邦军士所伤,不治而亡,幸得莫老将军仁慈,在楚将军去世后,上报朝廷着人打理边城,这才有了边城现下的模样,自楚将军去后,人们便自发的建起了这座庙宇,因楚将军一生未得大夏国主褒奖,不得已才将庙宇建在如此隐蔽之处,每月前来祭拜”。
没来得及和老人告别,楚天默默地走入人群,冲着雕像直直的跪了下来,嘭嘭嘭的连磕几个响头,再次抬起头时,额头已有血迹渗出,满眼的泪水强忍着没有掉下,心里默念着“父亲,孩儿错了”。
“看来又是一个受过楚善人大恩惠的人呀”人群中有声音响起,不少人附和着。
翌日清晨,莫将军大帐中,莫枫手持圣旨,众人皆跪地。
宣读完毕,莫将军道“既然国主允我做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