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道统…”
“嚯,本是散修,张灵舒是独女。”
李曦治连连点头,感动道:
“宗主!多谢宗主…”
迟炙云正笑着抚须,李曦治却被下头的人打断了,却是上来一人,衣着很是华贵,恭声道:
“宗主!东边…”
他这才见了李曦治在内,骇然一惊,顿时闭嘴,李曦治便发觉此人是那宁家宁和远,如今面对迟炙云很是恭敬。
迟炙云很是亲密地道:
“曦治先下去吧…我弟弟已经等在下头,你跟着去便好。”
李曦治恭身退下,宁和远低眉不语,迟炙云则心中一笑,摆摆手,听着宁和远道:
“宗主…赤礁岛与大鸺葵观出了事情…林沉胜在东海岛上杀了郭红迩…满天都是红雨,事情闹得很大,似乎有紫府出手。”
迟炙云似乎早已经晓得,静静把握着手中的玉符,轻声道:
“赤礁东西两岛本就不对付,郭神通又迟迟不现身…早晚的事罢了。”
宁和远禀报了些小事,很快慢慢退下去了,留下迟炙云端坐其中,他静静望着李曦治离去的方向,面上的笑容渐淡。
‘都不是让人省心的…本以为唐摄都已经够让人头疼了,这个李曦治…还不如唐摄都好把控。’
他心中微动:
‘孔家确实有霞光之需,长奚也确实来求过隋观…李曦治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迟炙云思虑片刻,把手中的玉符放下了:
‘若是唐摄城、于羽楔未死,萧元思、余修贤在内…如今也不用非要倚仗谁…’
诸多紫府之中,他其实喜欢元素的行事,更是不喜欢迟尉这样竭泽而渔,可又转念一想:
“等我自己紫府,兴许想法又不同了。”
李曦治这头驾风下去,一青年男子正等在山中,他的容貌与迟炙云颇为相似,却有些阴沉,此刻面上满是真挚的笑容,笑道:
“炙烟见过峰主!”
李曦治听闻此人名声,不敢大意,连连摆手,他却很热情,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李曦治轻轻点头,拱手相送,与他一同到了这长天峰。
长天峰并不算高,有些崎岖陡峭,因为常年没有什么人居住,满山都是荒草,李曦治驾风落下,只有山顶一小居,很是别致。
李曦治本想打听这张灵舒的事情,却信不过迟炙烟,客客气气与他打了招呼,将之送出峰外。
迟炙烟拱手告辞,犹自打着包票道:
“曦治兄弟!我哥哥日理万机,很难管到手下的那些兄弟…但凡你受了什么为难,尽管来找我迟炙烟!这些东西就包在我身上!绝不会让你长天峰受半点委屈!”
李曦治颔首微笑,心头是一点不信,驾风落回峰上,仔细收拾起来。
这阁楼的各类阵法大多还能使用,看起来清雅漂亮,他一边整理着山,等了一刻钟,果然有人来拜访。
这人身材高大,才进了山,很是兴奋,朗声道:
“曦治!如今算是有个好山头了!”
“兄长好灵通的消息。”
李曦治微微一笑,总算是带上了点真诚,眼前这人是妻子杨宵儿的兄长杨锐藻,也是筑基修士,与李曦治有过几面之缘。
杨锐藻只环视一眼,与他聊了几句,甚至不等他发问,便笑道:
“我也知道些情况,只是所知不多,已经差人去整理这峰的消息,当夜便送过来。”
望月湖。
北岸的山雪皎洁,李曦峻在湖上默默观察了几日,已经见了十几次打斗痕迹。
“费家真是遭了殃了。”
望月湖北岸接壤徐国,费家便是首当其冲,这些释修魔修出了徐国,便被西屏山分为两股,分别往吴越去。
也就费家的大阵是古代传下,能够抵御筑基,外加这些修士刚刚逃窜入境,急于抹除踪迹,不愿在此处停留,这才算是没什么大事。
纵然如此,费家依旧有外出几人死在魔修释修手中,如今已经吸取教训,龟缩在山中不动了。
李曦峻等了许久,越过湖中洲,便见一前一后两道流光飞驰而来,前一道明显是法光,很是狼狈,后一道灰暗低沉,看不出跟脚。
李曦峻看了看方向,十有八九是从徐国过来的,心道:
“修越这才收缩回去,徐国的修士马上逃到越国来了,随便一飞便能撞着…可见徐国已经乱成什么模样了…”
他在这待了几天,当面撞上的就有五六道,李曦峻有心抓一人问问情况,却迟迟没有挑到合适的下手。
‘第一,释修善算,又喜好落子,与我家有纠葛,定不要释修…至于魔修仙修,也要挑着修为低,看起来没什么功法背景之人。’
他等了几日,终于等到这两人,遁光都不甚高明,左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