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蛮横地挤开铺子里的顾客,径直来到柜台前。
不待孙员外开口,那奴仆便趾高气扬地道:“喂,你家铺子里的肥皂我全包了,快让闲杂人等滚出去!”
姜未当即皱起了眉。
铺子里的顾客一听这话,也有些生气,都是来买肥皂的,凭什么让他们滚出去?
有人想站出来帮姜未说话。
却被身边有眼色的人拉住了:“别惹事,这可是隔壁清平县的富商孙员外,我们得罪不起,赶紧走。”
旁边几人一听,当即变了脸色。
孙员外是谁,整个永安镇没有人不知道。
作为清平县有名的大富商,连清平县的陆县令都要看他脸色行事,这人可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能得罪的。
一时间,原本想替姜未打抱不平的人赶紧闭上了嘴,纷纷离开了铺子。
原本热闹的铺子顿时变得空荡冷清起来。
孙员外身边的奴仆愈发得意地看着面前的姜未。
他家老爷的名声在外,就没有人敢得罪的。
姜未脸色未变,只轻轻拨动桌上的算盘,缓声道:“本店还余三百块无香型肥皂,两百块蜂蜜羊乳滋润型肥皂,五十块花香型肥皂,总值两百一十两……请问孙员外要付银票还是银锭?”
闻言,孙员旁边的几个奴仆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老爷,这娘们真是愚蠢得可笑,真看不出来咱们是来闹事的,还以为我们会买她这破肥皂?”
姜未脸色依旧未变,声音淡淡地道:“按大胤律法,凡闹事触犯他人店铺生意者,重则打二十大板,轻则偿还其损失银两。”
“哼,你这娘们算老几!告诉你,在这清平县和永安镇,我家老爷就是律法!”几个奴仆大放厥词,摆出一副蛮横的模样,甚至想上前砸柜台上的物什。
“行了。”孙员外伸手制作住几个奴仆,这里是永安镇,不是清平县,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便朝里头的姜未道:“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说吧,你家的肥皂方子,多少钱才肯卖?”
姜未神色淡淡,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而是看向一旁的姜晓晓,道:“这肥皂是我家闺女胡乱捣鼓出来的,你若想买的话,得先问过她的意见。”
“你闺女?”孙员外及一众奴仆闻言,满脸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一旁的姜晓晓,“你说肥皂是这黄毛丫头做出来的?怎么可能!”
对上孙员外那满是难以置信的眼神,姜晓晓轻轻扯唇笑了:“孙员外,久仰大名,听闻您是清平县的大富商,家财万贯,敢问您要用多少钱买我这肥皂方子?”
孙员外片刻的震惊后也逐渐回过神来了,他才不管肥皂方子究竟是谁研究出来的,只要弄到手就行了。
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道:“一百两银子。”
在来之前,他已经找人打听过这对母子的身份,只是普通的村妇而已,一百两银子,足以她们后半生衣食无忧了。
“一百两银子?”姜晓晓当即嗤笑出声,“看孙员外您前呼后拥,一呼百应的,我还以为您多有钱呢,没想到也只拿得出来一百两银子买我这肥皂方子,呵,原来传言说孙员外家财万贯,也不过如此。”
一百两,她家卖两天的肥皂就能赚到,她是脑门挨踢了才会把肥皂方子卖给他。
姜晓晓怕毫不留情地嘲讽彻底让孙员外恼怒起来:“你、你这黄毛丫头说什么!”
“你这黄毛丫头怕是找死,我家老爷看上你的方子,是你的荣幸,你还敢开口要钱!识相的,快点把方子交出来,别不知好歹!”几个奴仆更是咋咋呼呼地叫骂起来。
“想要方子,行啊,拿十万两黄金来。”姜晓晓也学着她家娘亲的模样,双手抱胸,一脸淡漠地道。
“好,很好,既如此,你们不要后悔!”孙员外大袖一挥,领着一众奴仆气势汹汹地走了。
周掌柜走前,皱着眉头道:“以孙员外的性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唉,要是江少爷还在这儿的话……”
“哼,就算是江哥哥不在这里,我家也不怕他。”姜晓晓撅起小嘴,别忘了,她家娘亲可是女主,拥有主角光环的大女主,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怕!
像孙员外这样的人,一看就是炮灰,要是敢得罪她家娘亲,一定落得不好的下场!
“你呀。”姜未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屈指轻轻敲了敲姜晓晓的额头,“也不知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姜晓晓顺势一把抱住姜未的胳膊,撒娇道:“有娘亲在,我才不怕他们呢!而且像孙员外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人,我才不要给他面子呢!”
“行了。”姜未抽出自己的胳膊,看向周掌柜,道:“今天让你见笑了,不知周掌柜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周掌柜照旧提了提手里的礼盒:“这不是给你们送个礼,庆祝一下开业大吉。”